清晨的教室裡有些溼涼，可能是封閉了一夜的緣故，可以聞到木質桌椅散發出的輕微的油漆味兒，將窗戶開啟後氣味很快就變淡了，也可能是習慣了。

周離坐在窗邊，安靜聽講。

窗外隱隱傳來鳥叫聲。

樹的枝葉離得很近，帶著晶瑩的露珠，幾乎就要探進來了。

是絕佳的學習環境。

周離將糰子也帶到教室裡來了。

這小東西就躺在他大腿上，給他帶來溫暖柔軟的觸感，時睡時醒的。

有時她會扭頭看看窗外，似乎想尋到鳥叫的源處，有時會用小爪子勾他一下，但她也安靜的不吭聲——周離告訴她講臺上這個人叫做老師，非常可怕，而他們現在在玩一種‘不出聲、不被老師發現’的遊戲。

如果贏了，晚上就有魚湯泡飯吃。

陽光逐漸穿透雲層，透過窗照在桌面上，尚不灼熱，但窗外葉子上的露珠也逐漸消失了。

楠哥皺了皺眉，手機螢幕反著光，讓她看不清。

“好煩。”

她小聲嘟囔了句。

周離低頭一看。

糰子也下意識眯了下眼睛，一溜光線就正好照在她的眼睛上，驚擾到了她的睡意。

稍作思考，周離將外套拉鍊拉開，扯著一邊，為她遮住了光。

“唔……”

糰子敏銳的察覺到了光影變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和他對視著。

周離將手指放到嘴前——

“噓……”

糰子眨了眨左邊眼睛。

周離便抬起頭繼續聽課了，只是沒來由的被邊上的楠哥來了一記肘擊，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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