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遲疑睜眼，眼前千百張道符已蕩然無存！

她探究地望向容淵，容淵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看了看地上碎成兩瓣的鏡面，又看了看白九川，“它碎了。”

白九川走過去，身上黏膩的冷汗還未消，涼風一打十分難受，尋了張清潔符，甩了甩，掛在脖子上，也給容淵掛一張，她小心撿起地上的兩片鏡子，抿著唇樂。

“碎得好。”

容淵一臉不明所以。

白九川道：“你這一碎，可救了我一條命！你剛才看見了吧！”

“什麼？”

嘖，裝得真像。

白九川因容淵莫名其妙的救助心情甚好，“剛剛你見到另一個我了麼？”

“沒有。”

“那你總見到我在幹什麼了吧？我在傷害自己？”

容淵愣了下，頷首。白九川道：“這就對了，大約正是你無意碎了這鏡子，才救了我。”

容淵的眼睛亮起來。

白九川笑：“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如何？”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如何？容淵的腦筋一下子被震了下般，空白之後，一個泛著午後陽光的片段橫插。入他的腦海！那是民國的公館裡，有一輛黑色汽車，一個旗袍女子，看不清臉，能聽見調笑的慵懶聲音，她用一口吳儂軟語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如何呀？”

容淵沉默地繼續回想，卻再什麼也想不起來！眉心蹙起。

白九川以為玩笑開得過火，惹得這隻鬼不快了，轉移話題道：“哎，你看，你說，咱們這算不算兩面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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