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目光何等的銳利，一眼就看到了李二牛的異樣，嘴唇有些發白，緊抿著，身軀微微輕顫，似乎夜風很冷，讓他莫名冷顫。

兵王也不是一蹴而就，張陸也是一步步從菜鳥，成長為世界最強獵人。

第一次殺人，雖然什麼沒有感覺，但是身體還是出現一絲異樣，不受控制的輕顫。

看來自己的出現，讓紅細胞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否則何晨光就不只是士兵，李二牛也不可能因為殺死幾名武裝分子，身體出現異樣，就連王豔兵，雖然臉上帶著亢奮，但也隱藏著一絲殺人後的不適。

“水牛，你過來！”

張陸朝李二牛招手，待李二牛上前之後，他一摟著李二牛的肩膀，略帶肅容，手指著地面上一具屍體道：“執行任務，就要這樣狠，額頭中彈最好，否則就要補槍，必須要確保擊斃敵人。”

“否則，你仁慈或者猶豫，一顆手雷就會飛過來。命好被砸斷腿，還能留條命，命不好，你家人就得過來拿你的骨灰回去。”

“還記得狼牙基地的烈士牆嗎？你也不想看到你的戰友，變成牆上的一員吧！”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越仁慈，敵人就會越殘忍。我們是特種兵，殺敵就是懲前毖後，就是在救人！某方面來說，我們就是地獄歸來的天使，要當兵，當一個好兵，就不要怕死！”張陸手的重重拍了幾下李二牛的肩膀。

“我不怕死，但看到跟自己差不多的人，腦袋都被打得炸開……我，我想到了老家被殺的老黃牛，一個鐵錘下去，腦袋開花……隊長，你是怎麼做到的？”李二牛說出了憋在心裡的話，他也想跟張陸一樣，殺伐果斷，但是他做不到，心裡很愧疚，也痛恨自己，剛才要不是張陸狙擊了手雷，組長肯定就當場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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