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總拿他開些滑稽的玩笑,面對最後一個仇人也不放過,他想光明正大地看著自己花了幾百天去追的人伏法,都做不到。
可是有人會為他的玩笑哭泣。
楊剪聽到懷裡的哭聲漸漸平息,便低下頭去親吻李白,親掉了他耳側別的小花,舔他矯正過後整齊得過分的牙齒、不知所措的舌尖,以及來路不明的新舊傷口。
沒有那些釘環,李白吻起來太柔軟了,銜久了會化一般,那些細小的洞也幾乎感覺不到,佔據感知的只有糾纏的呼吸。好像時間發生倒流,他們第一次接吻是在多大年紀?楊剪不記得了,但他知道問就會有答案。時間的確不只是線性的,某些不太清醒的時候,楊剪在李白身上看到自己,無謂的當下,一頭亂撞的青年時代,還有荒唐得永遠不可能被理解的十幾歲,它們摻雜在李白一個人身上變成一種茫然的混亂。
楊剪翻看他就像翻看自己。
然後看穿他,嘲笑他。
笑他古怪、偏執、不得要領,為快樂而快樂,比天真還天真。
就像嘲笑自己。
他與這樣的李白接吻。李白與這樣的他接吻。
他們吻到了地上,李白腰軟得躺倒了,楊剪就俯身撐起一邊胳膊,不壓痛他,只在一個個親吻的間隙,在他臉上細細端詳。泥土、雲霧、淚水,這些溼潤的味道,也是自己嗎?
不,它們只是李白。
碎石、山峰的稜角、疼痛的記憶,這些不是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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