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其事地給他講述遙遠的日子,不想一遍遍地被提醒,李白又一次把那麼多滾燙又濃豔的愛傾倒在他這個掛不上顏色的冰雕上面。他覺得自己總有一天會化掉然後徹底消失的。他根本沒有被人記住的慾望。說到底他不明白愛是什麼,從前思考過,以為自己看透過,現在則不覺得自己有這個必要和資格去學習。
只是在拒收非洲大陸最西北端的郵件後,那些每夜瘋長的夢漸漸少了,楊剪收穫了純黑的深沉的睡眠,可謂是立竿見影。不過有一夜大廈響起火警,無框眼鏡把楊剪拍醒後擦著汗說“你他媽的睡得像死了一樣”,隨後警報聲就停了,他們沒有下樓逃生,也沒有真的死。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僅此而已。
秋天來得默默無聞,快到九月,風還是捲不起一片落葉。楊剪的心也變得平靜萬分,他會在電話裡和廠商爭吵,會摔了報告冊跟合夥人互相指著鼻子大罵傻·逼,但他很少想起李白。
除去某些意想不到的時刻,都是在不經意間。
那天是個週末,李漓突然來了電話,約在西苑一家簡餐廳見面,說有事情要談。楊剪按時赴約,帶著某種懷疑和預感,而她照舊端著那副客客氣氣的樣子,前菜都上了,茶也喝了兩杯,她關心了半天楊剪的近況,才千迴百轉地進入正題。
“在北京這邊我爸其實看好了三個備選專案,都是大學生創業的,他專門派了倆人過來調查,篩下去好多,”她放下刀叉,數起自己左手的指頭,“現在剩下一個北郵的,一個清華的,還有一個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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