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伏和消炎藥膏,梁宵雙手紅腫得厲害,只能由她來幫忙上藥。
“你是不是很疼?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白痴笨蛋大混蛋!”
她罵自己的話就沒停過,怎麼說都不解氣,目光傾瀉在他傷痕累累的手背上,心裡比自己流了血還難受。
她早該想到的。梁宵的傷雖然經過治療好了大半,卻還是處在需要好好調養的階段,冬天本來就冷,他又冷不防碰了雪,必定會加重傷勢。
梁宵則一直笨拙地安慰:“沒關係,我不疼。”
其實怎麼會不疼。
又痛又癢的撕裂感充斥著整個痛覺神經,像有無數把小刀割在手指上。可那個低眉為他上藥的女孩太溫柔,每個動作都猶如蜻蜓點水,她不時抬頭望他一眼,唯恐他疼得皺起眉頭。
在從前的日子裡,他受傷後往往只能蜷縮在角落裡獨自忍受,任由撕心裂肺的痛苦把意識吞噬殆盡。哭泣或反抗都只會得到更為殘酷的懲罰,如果實在疼得厲害就閉上眼睛,睡眠是最好的止痛藥。
從沒有人這樣輕聲細語地同他說話,溫和的目光比春天的太陽更溫暖,照在少年貧瘠且黯淡無光的心底。
只需要那麼一眼,潮水般洶湧的痛楚就被悄悄地、輕輕地撫平了。
顏綺薇上藥完畢時已近傍晚,等她抬起頭,正對上樑宵的眼睛。
冬日夕陽懶洋洋地漫步於少年柔軟的黑髮與纖長睫毛,為他整張臉鍍上一層輕軟金光。他匆忙移開視線,眸底映了水光般明亮,是有些害羞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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