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的面孔。

“喀喀”，他又敲了兩下玻璃，然後對著池清動了動口型。

“家長來了”——好像是這麼說的。

教室裡的其他人突然停了動作，講臺上的老師衝池清皺著眉瞪著眼噘著嘴，一動不動，好像一個摔了嘴巴的茶壺。整間教室像被突然按了暫停的影片，就卡在這一幀，不動了。

池清回過神來，趕緊伸手開啟窗戶。

記憶中的教室在4樓。她看到梅林懸停在半空中，好像是散步路過這裡，順便和她打聲招呼。見她探出身來，他還揮了揮手。

“捲毛還說你可能有危險——不過我看你倒是玩得挺開心……”梅林說著，朝池清臉上的淚水一盯，“不對，是挺入戲。”

“……沒有，”池清慌忙抬手擦掉，“我只是想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會盯上我。”

“那麼現在你知道沒有？”

“……不太明白，”池清搖搖頭，“不過……多少明白了一點。”

要證實自己的猜測，必須找到那本本子——但如果當年的本子，真的被撕了，不存在了？

面前的魔術師好整以暇地打了個呵欠。

“既然如此，那你玩膩了想累了的時候，就自己回家吧。”他說。

“等等！”池清趕緊喊住他，“我被困在地下通道里了！這裡是一個迴圈，我出不去！”

梅林眯起眼睛。

“你的意思是，你被困在一個首尾銜接的意識裡了？”他說，“可是，你不是也給自己創造了一個封閉的意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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