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的表現，那模樣跟處物件有什麼不一樣？這個生養過四個孩子的女人有強人的洞察力，活的精明透亮，也不知是福是禍。

陸凡心裡有大疙瘩，他覺著對不起家裡人了，當他看見張寧出現在門口時，又驚又喜，他也惦記著他呢，只是被疙瘩絆住了腳，一時無法跨過那道坎。

走進屋時，走廊被夕陽照得紅彤彤的一片，絢爛卻也短暫。

張寧眯眼抬頭遠望那片火紅的雲燒，太燦爛了，他不適應的擋住眼睛，緊跟陸凡的腳步。

前腳剛進屋，背脊就被壓在門上，堅硬的門板擱的他背生疼，但也比不過陸凡眼裡流露出來的膽怯和無措來的心疼。

“怎麼了？”張寧撫上他的臉，居高臨下的看他，眼裡全是笑意，他想他這輩子的歡愉大概都用在了陸凡的身上。

陸凡緊緊的攥住他的衣領，他哆嗦著嘴唇像是在尋求答案，“張寧，我們他媽的到底在幹嘛？我們到底算什麼？”

深邃的眼眸帶著光，張寧的眼睛能讓人安心，張寧無非是狡猾的，他善用自己身上的所有優點，比如他暗啞深沉的嗓音，故意很緩很慢的直視陸凡的雙眼說道，“我還做得不夠明顯嗎？”

“你說呢？”張寧啄了他一下唇，“我喜歡你，才會吻你。”

“可是我們都是男人啊！”陸凡痛苦的捂住臉，這個坎他怎麼也跨不過去，甚至一直在自我催眠如果張寧是個姑娘就好了，但是事實就擺在面前，張寧是個男人，和他構造一模一樣的男人。

“男人怎麼了？”張寧溫柔的攬住他的腰往懷裡一帶，下巴輕墊在他的肩窩處，頭微微一側，嘴唇輕觸臉頰，“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談戀愛，男人和男人也可以過日子，男人和男人也可以做-愛，我們是男人怎麼了？”

做-愛？陸凡臊了，張寧沒臉沒皮起來可是什麼都敢從嘴裡蹦出來，他早就領教到了，可還是忍不住臉紅。

“你臉紅什麼，做-愛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有什麼好害羞的。”張寧含住他的耳垂用舌頭一卷，懷裡的人反應極大的抖了抖，可也未作出反抗掙扎，只是一味的陳述那一句，“張寧，我們都是男人，這樣對嗎？”

“對不對，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張寧收緊了雙臂，言語裡隱約不太歡喜，“你不喜歡我嗎？”

陸凡搖搖頭，腦袋有點混沌，但他很清楚張寧對他的意味是什麼，是欲-望，平生第一次對一個人的慾望！

春夢裡是張寧赤-裸的身體，性幻想物件也是張寧，這一切不就是最好的解釋，他會想著張寧而自-慰，這一切最原始的衝動慾望，全部來自張寧，一個男人，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徹底的完了。

“你在想什麼？”張寧把人拖到床裡，他壓在還在發呆的陸凡身上，有點挫敗，“喂，跟我睡一個床，你能別開小差嗎”

陸凡回過神來，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期待的口吻，“二哥，我們做水到渠成的事情吧。”

張寧如雷貫耳，頓時腦袋一片空白，陸凡居然這麼直白的求歡，這是他從未想過的，可是未免太早了些，他知道陸凡心底有道坎，那道坎沒過，就沒到該做水到渠成的事情。

“沒事，我們不急。”張寧並無動作，只是單純的撫著他的背脊，一下一下，溫柔而不失力道，他稱得上一個好男友。

陸凡卻好似得了失心瘋，驀地起了身，眼眶泛紅，有點急躁的扯開他的褲子，他不知道今天他是怎麼了，也許是太多不安壓抑著他，他急需一個發洩口。

看著混亂不堪的陸凡，張寧慌了，平時淡然的神色凌亂了，雙手胡亂的扯著快要被他扯掉的褲子，可那小矮子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道竟然掰開了他的手，登時下-身一涼，居然連褲衩一道被扯了下來。

張寧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立馬爆紅，他哪有這麼驚慌的落魄過，現下可算是把老臉也丟光了，陸凡那傢伙居然不臊不慌了，一派淡然的臉色，只是在微微一愣，衝張寧翹了翹唇角，當著他的面埋首含住了。

張寧登時兩腳一蹬，他覺得快要犯病了，兩眼直直的瞪住在他胯部上下起伏的陸凡，整個世界觀都奔潰了。

陸凡哭了，他嘴裡含著張寧極致歡愉過後的產物，滿面熱淚的看向張寧，含糊著說，“二哥，要是你......你......”

“吐掉！”張寧板起了臉，他不喜歡自我作賤的陸凡，一個男人怎麼可以彎下腰給另一個男人口呢，儘管那個男人是他，他也不允許。

陸凡還在哭，眼淚從眼角源源不斷的流在臉頰上，跪在床上，轉過身把嘴裡的東西吐到垃圾桶裡，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依舊在哭。

張寧一把掰過他的臉，強硬的語氣問道，“你剛才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凡慘笑，“我是在確定啊！”

“確定什麼”

“確定你是男人啊。”陸凡泣不成聲的聳拉著腦袋。

張寧氣得拍了他一記腦袋，沙啞的吼道，“你他孃的是傻子嗎！”

“誰說不是呢。”陸凡自暴自棄的低笑，突地抬起頭，滿臉淚伴著笑，“張寧，要是你能夠生小孩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章

張寧是男的，不會生小孩，還是個藥罐子，陸凡覺得自己一定是魔障了，才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傢伙，跟他三姐一樣的傻。

得虧的他還年輕，家裡對結婚這終身大事催的不急，可到了年關的時候，也不知吹得哪門子的風，他媽一定鼓吹著他去相親，就跟他娶不著老婆似的，一定要去，不去就別呆在家裡了，你給滾吧。

陸凡沒底，他不敢跟張寧通氣，張寧這人吧，其實很小心眼，這人看著挺不在乎，可心裡頭在意著呢，有一回，他就是跟陸雪瑤多鬧騰了一會兒，那人當著陸雪瑤的面兒還是老樣子，私下裡卻拉長了臉，一副要犯病的樣子。

那樣兒也太明顯了，陸凡想不在意也沒法子，最後實在忍不了了他三天都一副鬼樣子，只能開口問了，哪想那傢伙起初還不樂意搭理他，最後被他軟磨硬泡了好一會兒，才伴著醋味兒說他幹嘛老跟雪瑤嘻嘻哈哈的鬧個不停，總把他給晾一邊。

末了，還露出受傷的眼神，看的陸凡渾身都不自在，舔著臉上去親了他一口，再說幾句軟耳朵的話，那人又眉開眼笑了，笑眯眯的捉著他的臉，可勁兒的在他臉上親，弄得他滿臉的口水。

快三十的人了，有時候跟個孩子似的。陸凡總是這麼說他，可一說完，他自個倒先笑了，隨後張寧也緊跟著他笑了。

張寧領了年末的最後一份工資，再做半個月廠子就該放年假了，尋思著要帶陸凡出去玩一趟，算了算，他倆處了小半年，還沒一道出去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