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搬把凳子，我坐旁邊盯著就行。”

“何大主任蒞臨指導，得我怪緊張。”

“這麼小手術你緊張個屁啊。”

何權拍了薛偉後背把。這拍要緊，給自己抻岔氣了，登時臉驟變捂著腰側扶著輪床跪到地上。旁邊醫護人員看何權跪那全驚了，趕緊上手要把往床上抬。

“別碰我別碰我！”何權臉都綠了，比在床上折騰那個叫還大聲，“岔氣！讓我緩緩就！”

薛偉嚇身冷汗，自己也跪那盯著何權直到緩過勁來。

第二天，遠在美國鄭志卿收到喬巧給自己打小報告，醞釀了半天才給何權把電話撥過去。

“阿權，以後夜裡再有急診，讓景大夫或者喬巧姐去理，麼？”也敢說重話，萬把何權惹毛了，這隔著個太平洋也沒法哄。

“岔氣而已，大驚小怪。”何權正在護士站簽字，只側頭夾著電話，“你那是半夜麼？還趕緊去睡覺。”

“想你和小白了，孤枕難眠。”鄭志卿輕，“你猜我現在在幹嘛？”

“我在護士站呢。”何權沒氣地回了句。

“哦，那……等你個人了，咱倆影片幾分鐘？”

“我現在沒心看你光著德行，待會還有兩臺手術。”何權把記錄板遞給錢越，發現對方在憋。

鄭志卿啥想法都沒了，嘆了氣說：“別太操勞。”

“知道，聽耳朵都起繭子了，我掛了。”

“嗯，睡醒再給你打。”

掛上電話，何權拍拍護士站臺子：“錢越，別我，你那辦公室上頭跟我可是通著，別以為我沒聽見你跟秦楓影片時候那小子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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