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12-
【第五十五章天山陰謀】。
林子軒悠悠醒來。
入目所見,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暖和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薄軟的絲棉被。
溫暖的陽光從窗外射進來,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絕非是在作夢。
寢殿內空無一人。
不僅是司馬瑾兒,就連一個婢女的蹤影都見不著,林子軒聽不到附近有任何
人的呼吸聲。
他閉上眼睛的瞬間,神識離體而出。
林子軒睜開眼睛,已知司馬瑾兒身處何處,同時也明白因何寢殿周圍空無一
人。
※※※「呵呵,宮主,眼下整座傾城宮已落入老夫的掌控之中,你為了救一
個半死不活的人,從武尊之境跌落,如今連老夫都能接你幾十招,宮主還不明白
形勢嗎?老夫最後再說一次,只要宮主願意接受老夫的條件,老夫保證絕不傷宮
主身邊這些忠心可嘉的屬下半根頭髮。」
大護法一腳把莊平的屍體踢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司馬瑾兒玉臉不見一絲波動,「大護法,你背叛傾城宮,成了某個人的走狗
不說,還妄想本宮也與你一般,給某人當狗使?」
大護法聽得老臉陰沉,幾乎是咬著牙說道:「司馬瑾兒,好,既然你要這幫
人跟著你陪葬,那就別怪老夫辣手無情!」
「動手!」
大護法一聲令下,只見傾城宮的中心廣場上,過百名黑衣人如潮水般圍來。
加上大護法身旁七八十名向他投誠的原傾城宮高手,這股力量立時將司馬瑾
兒這方壓制。
司馬瑾兒心中一嘆。
換作一年前,哪怕大護法背叛她,她也有無數種方法收拾他。
然而為了續回未婚夫斷去的心脈,這一年來,她的元陰損耗極巨,功力倒退
得非常厲害,眼下恐怕已無力護身後的眾人了。
她悠悠一嘆。
「對不起,本宮害了大家。」
身後的慕容冰媛、凌晶婉等諸女皆聽得一愣。
她們宮主,竟然破天荒地對她們道對不起。
眾女皆生出想哭的衝動。
「冰媛誓死與宮主共存亡!」
「晶婉也一樣!」
司馬瑾兒朝她們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我無法給大傢什麼承諾,唯一能保
證的是,在我死去之前,絕無人能碰大家一根毫髮。」
她輕描澹寫的一句話,令諸女眼眸中的霧氣,再也抑制不住,化成淚珠,似
斷了線般墜落。
她們紛紛置出長劍,一個接一個地攔在司馬瑾兒身前,對著不遠處的大護法
大聲怒罵。
各種謾罵一句接一句,氣得大護法怒目圓睜,臉紅脖子粗地怒喝道:「殺,
一個不留!把司馬瑾兒留給老夫,老夫親自動手!」
就在包括司馬瑾兒在內,所有人自忖必死之際,一把溫和清朗的聲音傳入眾
人耳中。
「誰敢對瑾兒動手,我林子軒就要誰的命。」
司馬瑾兒驀地嬌軀一顫,她轉過身子,難以置信地看著林子軒。
林子軒悠然來到她跟前。
司馬瑾兒紅唇微顫,纖手顫抖地撫上林子軒的臉,「軒郎……是你麼?瑾兒
是否在作夢?」
林子軒溫柔地握緊她的玉手,輕聲道:「是我,瑾兒你沒有作夢。」
司馬瑾兒仍玉容輕顫,似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混帳!都停下來作什麼,那只是一個在床頭上躺了一整年的廢人,動手!」
大護法暴喝道。
林子軒眼中的厲芒一閃而逝,下一刻,他的身影便從原地消失,跟著彷佛憑
空出現般地立在大護法的身後。
空曠的廣場,忽然死一般的寂靜。
「你們……」
大護法話說一半,已感到了不對。
他駭然回頭,只聽見「蓬」
的一聲,隨後他就看見自己的身體高高地拋起,再重重地砸入地面。
「喀嚓!」
全身筋骨盡碎。
沒人能看清林子軒是如何出手的,只知道他的身影從原地消失,緊跟著大護
法便死在他手上。
林子軒的身影如閒庭信步般,出現在一眾黑衣人之中。
「咔嚓!」
「喀嚓!」
只見他所到之處,黑衣人個個栽倒在地。
這些平素刀頭舔血的兇悍之輩,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便這麼倒斃當場。
恐懼如附骨之蛆,深深地蔓延至在場每一個黑衣人的身上。
不知是誰先帶頭一聲大喊,廣場上的黑衣人接二連三地扔下手上的兵器,慌
亂地四下逃散。
林子軒眼中厲芒一閃。
那些掉落在廣場地面上的兵器,陡然飄浮到了他手上。
「刷刷刷!」
劍光一道接一道,只聽見「噗噗噗」
的肉體貫穿聲,徹響不絕。
無數黑衣人在林子軒隔空激射的刀劍下,人人一刀封喉。
慕容冰媛諸女,皆看得美目大睜,小嘴因震駭而張得大大的,滿臉不可思議。
反倒是司馬瑾兒最為鎮定,當林子軒來到他身前,她只是投入他的懷裡,緊
緊地擁著他。
※※※林子軒與司馬瑾兒手牽手,漫步在傾城宮外的一條小山路上。
「我沉睡的這一年裡,原來九洲國已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娘和婉兒姐以及環
馨她們現在也不知怎樣了。」
林子軒輕輕一嘆。
司馬瑾兒輕聲道:「這一年來,我的心神都放在軒郎身上,無暇顧及夫人她
們。如今軒郎已復原,又晉入修真大乘期,也是時候該去找夫人她們了。」
林子軒愕然道:「瑾兒不與我一道同行嗎?」
司馬瑾兒握緊他的手,說道:「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瑾兒主持處理,待事情一
了,瑾兒便下山與軒郎匯和。」
林子軒欲言又止。
司馬瑾兒似是知道他想說什麼,不由垂下螓首,輕聲道:「我知軒郎想問是
處理何事,放心吧,瑾兒如今早已想通,縱能對夏國復仇又能如何?死傷的還不
是夏國最無辜的百姓,何況他們當中尚有一小部分雲國餘下的血脈。瑾兒留在這
,是要安排傾城宮今後的事宜,軒郎放心地去吧。」
司馬瑾兒已對林子軒坦白心際,將她以往所做的一切都吐露出來。
經歷了死而復生的林子軒,心態也比之以往有了很大改變。
換作以前,他也依然不會因此放棄心愛的未婚妻,更遑論現在。
當晚,兩人在寢宮裡纏綿了一整夜。
次日清晨,司馬瑾兒便派了兩個信任的宮內高手,帶著林子軒離開崑崙山。
三人花了一天的功夫下了山,林子軒便讓二人回去覆命,自己趕赴帝都。
北州崑崙山距帝都逾一千里,然而林子軒單憑雙腳,只費了半日便重臨這座
偉大的都城。
他已從司馬瑾兒口中得知,雲州的安王已將王府遷至帝都,聞人婉也居住在
安王府裡,遂時間打探了安王府的所在。
到了安王府邸的大門外,林子軒正要讓人進去通傳,卻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
親密地從王府內步出。
「莫鵬哥。」
莫鵬一震止住腳步,朝林子軒望來,雄壯的身軀因激動和震驚在微微顫抖著。
「子軒!」
他身旁的漂亮少女林子軒認得,乃安王的掌上明珠東陽郡主,見到林子軒,
她也花容現出震驚之色。
林子軒見二人神態比之以往更加親密,看樣子,莫鵬與他的婉兒姐之間果然
發生了一些他所不知的事。
莫鵬先是朝街上張望了幾眼,跟著扯著林子軒的手臂,激動地把他拉入王府。
「街上人多眼雜,我們進去說話。」
「唉,子軒竟活生生地出現在我們面前,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我們所有人都
以為你已在魔主手上遇了害,婉兒更為此不止一次傷心掉淚。」
林子軒心頭湧起一絲火熱:「婉兒姐呢?」
「子軒來得正好,婉兒正在王府裡,走。」
在安王府後院,林子軒見到他思念已久的聞人婉。
一年不見,她出落得更加美麗了,她在後院安排幾個下人搬遷著東西,言行
舉止依舊是那麼溫婉大方。
「咦,東陽,你不是要與莫哥上街買東西嗎,怎……」
話未說完,聞人婉美目便看見正含笑朝他走來的林子軒。
與司馬瑾兒的反應非常相似,聞人婉也是嬌軀一顫,誘人的香唇不住地顫動
著:「軒……軒弟……」
「婉兒姐,我回來了。」
林子軒微笑地望著她,輕輕說道。
「軒弟!」
聞人婉撲入他懷裡,梨花帶雨,哭得我見猶憐。
林子軒被他弄得手足無措,忙輕拍她的香肩,柔聲地安慰著:「我沒死,是
瑾兒把我救回來的,沒事了,婉兒姐。」
他的安慰毫不濟事,聞人婉仍哭泣個不停。
東陽郡主對著後院的那幾個下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隨後也跟著莫鵬
悄悄退出去,給二人好好相聚。
林子軒費了好大功夫,才把聞人婉勸停。
隨後,聞人婉帶著林子軒來到林天豪沉睡的地方。
他父親體內的毒仍未根除,只是憑著修真者的體質支撐到現在。
林子軒將大乘期境的龐大靈力,緩緩輸入他體內。
林天豪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漸漸紅潤起來。
「呼!」
林子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幸好,爹的體質很不一般,方能支撐到現在。
現經我的靈力輸入,不出半個月,爹體內的毒即可自行解除。」
聞人婉欣喜不已:「太好了,這訊息定要告知夫人。」
姐弟倆隨後在後院說了很久的話,從天南說到地北,說到他母親秦雨寧這一
年來一直在銀花島上閉關,林子軒才放下心來。
之後問起雙修玄女,聞人婉悠然一嘆,道:「環馨最是可憐,她親眼目睹魔
主將軒弟的以脈震斷,扔下大海,一度差點走不出來。」
林子軒聽得一陣揪心:「是我不好,環馨現在仍在雙修閣嗎?她怎樣了?」
聞人婉道:「環馨稍為恢復後,大半年的時間一直在九洲國四處打探軒弟與
雙修夫人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姐姐實在看不下去,勸了她好幾次,連夫人也
寫信去勸導她。時間能沖洗一切,環馨後來在我們的開導下也逐漸振作起來,不
過……」
林子軒聽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雙修玄女身旁,但見聞人婉話說一半,有
些奇怪地道:「不過什麼?」
聞人婉看了林子軒一眼,似有些猶豫,隨即才緩緩說道:「不過這一年來,
聽說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維公子,一直在追求環馨。不久前姐姐才去了一趟
雙修閣,到的時候雙修閣的人告訴我,說環馨正與端木公子在共遊雲夢嶺的青湖
,兩人第二日才回來。看得出來,環馨與那端木公子似乎有了一些進展。」
林子軒聽得心中一突。
聽到雙修玄女移情端木維,難受的感覺登時泛上心頭。
但他深吸了一口氣,很快把這惱人情緒拋開。
他被魔主震斷心脈,雙修玄女是親眼目睹的,她所受的傷害也是諸女之最。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接受別的男人的追求也是很正常的事,他林子軒根本沒
資格去怪她。
自雙修夫人遭擄失蹤後,雙修玄女便是雙修閣的主事人,她早已無需遵照雙
修閣的規矩,再尋什麼雙修夫婿,一切皆可憑自己作主。
更何況在林子軒眼中,雙修玄女是最典型的那類閨秀風範,極具淑女氣質,
錯非當初她受迫於雙修閣門規,為反抗她母親,她不管不顧地將處子之身獻給了
他林子軒,否則她只會把處子之身留待至大婚之夜。
那端木維雖正追求著她,但比起他林子軒,端木維在雙修閣的待遇顯然差了
不止一籌,憑這點,便足以斷定雙修玄女依然守身如玉,這情敵也沒有聞人婉想
像中對他林子軒的威脅那麼深。
想通這些後,林子軒的胸口也舒暢了許多。
當晚,安王返回王府,林子軒與安王、莫鵬三人在王府後花園中喝酒,兩人
給林子軒說了許多帝都發生的事。
聽到衛皇后竟於兩個月前誕下一位皇子,國君大喜,下令九洲國免稅三年,
令已死氣沉沉多時的九洲國,難得地普天同慶了一回。
林子軒比任何人都備感驚愕。
皆因他十分清楚,九洲國君李翰的身體機能在當初雪姬種下的媚毒侵蝕下,
早已失去生育能力。
而且十月懷胎,又是兩個月前誕生,剛好與他當初和衛皇后同床共枕的那段
時間相吻合。
林子軒幾乎想立即入宮,去看一看衛皇后誕下的那小嬰兒,是否長得像他。
但好不容易,他才壓下這誘人的念頭。
一來莫鵬指出,如今的九洲國已不知被魔殿安插了多少眼線,而林子軒作為
魔主的最大對手,當不能這般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大街上。
二來即使衛皇后所生的仍是他的孩子,她畢竟是母儀天下的皇后,這孩子名
義上仍是李翰的。
在未弄清楚李翰與衛皇后的心思前,林子軒冒失進宮,怕只會徒増二人的尷
尬。
且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去做,不急於這一時。
所以他最終只有放棄這想法。
三人談到了夜深,由於林子軒打算明日一早便南下前往雲夢嶺,因此莫鵬便
抓緊時間,給林子軒易一番容。
在莫鵬的房裡搗鼓了個把時間後,林子軒看著銅鏡中,變成了一個面相蠟黃
,眼窩有些深陷的中年男人,不禁嘖嘖稀奇。
一旁的聞人婉跟東陽郡主,也看得美目一眨不眨。
「莫鵬哥的易容術,當真天下無雙,無需戴著面具,便能將面貌改變成這樣
,這回別說魔殿的人,恐怕就是站在我娘面前,她怕也認不出我來。」
莫鵬聽得笑了笑。
之後他又花了點時間,對林子軒的易容作了穩固,「好了,這回子軒即使洗
臉沐浴,也無需擔心顏料會掉落。這包粉你拿著,在需要的時候,只需一抹,即
可恢復原來的面目。」
林子軒點點頭:「謝莫鵬哥。」
莫鵬擺擺手:「跟我客氣什麼。」
見易容結束,東陽郡主拉著聞人婉先行離開房屋,莫鵬則頓了頓,待到二女
都出去後,他才有些難以啟齒地對林子軒說道。
「有件事,我得跟子軒說一下。」
「莫鵬哥請說。」
「子軒也知道,我並未與婉兒一起,而是和東陽成了婚,本來與婉兒有關的
事情,我是沒有資格再去插手的,但這事我卻必須跟子軒說。」
林子軒靜待他開口。
莫鵬深吸了一口氣,道:「那就是婉兒……她已經接受了王爺的求婚,他們
婚期都已經定好了,就在下月十五。所以,哪怕子軒眼下跟婉兒重逢,也絕不可
……」
他沒有說下去,林子軒也清楚莫鵬要提醒他的是,在聞人婉已定了婚期的情
況下,絕不能與她有肉體關係。
林子軒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受。
本來他還存著莫鵬既與東陽郡主成婚,那他便把聞人婉與雙修玄女她們一併
娶進門的打算。
但他怎都沒有想到,他的婉兒姐竟與那胖胖的安王走到了一起。
這麼重大的事情,聞人婉竟一句都沒有對他提過,林子軒說心中不難受那是
騙人的。
只要一想到他這貌美如花的婉兒姐,不久後將變成安王妃,夜夜會給肥胖的
安王壓下身下,給他盡情地操弄,今後還會為他生孩子,想到這裡林子軒心裡就
陣陣發堵。
說到底,他心裡仍深愛著這亦是姐姐亦是戀人的絕色,見她已名花有主,自
是心中難受。
他黯然一嘆:「我知道了,多謝莫鵬哥提醒。」
莫鵬目送他略有些落寞的身影離開。
林子軒躺在床上,腦海中紛亂呈雜,完全睡不著。
就在這時,屋門被人輕輕推開。
林子軒腦海中映入聞人婉嬌美的身影。
一團火熱噴香的酥軟嬌軀投入他懷中。
「婉兒姐,你……」
「軒弟,姐姐好想你……」
兩人在床上激情地擁吻了起來。
半響,唇分,林子軒面色猶豫地道:「婉兒姐,我都知道了,你跟王爺的婚
期……」
聞人婉的纖手按住了他的嘴,她喘息著道:「今晚,不要提他,姐姐今夜只
屬於軒弟一人。」
「這……這……」
「在軒弟生死不明的日子裡,姐姐曾一遍又一遍地在夢中呼喊軒弟,這種難
受的感覺,姐姐真的不願再體會。那個時候,姐姐雖早已答應了王爺的求婚,但
卻曾暗中立過誓,只要軒弟還活著,姐姐一定要給軒弟生一個孩子。」
林子軒聽得腦袋一陣發懵。
「可是王爺他……」
「我們小心一些,他不會知道的,姐姐還尚未與他圓房呢,他說要把最美好
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且就算他知道了,姐姐也依然要這麼做。」
聞人婉嬌喘細細地道,「軒弟……來吧,好好疼愛姐姐,讓姐姐為軒弟生個
可愛的小寶寶……」
這句話,比任何武器的殺傷力都大,林子軒哪還猶豫,當下便褪去聞人婉的
衣裙,欺身壓了上去。
「啪啪啪啪啪……」
姐弟倆久別重逢,在床上激烈地交歡著。
林子軒在聞人婉柔嫩的女體內射了三回,方從她身上下來。
聞人婉依偎在他懷裡,兩人在被內說著私密話。
「婉兒姐與安王婚期都定了,竟還未曾圓房?」
聞人婉輕輕一笑:「不是說了嗎,王爺想把最美好的一夜留待大婚之夜。」
林子軒摟著她滑軟的赤裸香軀,一臉意外地道:「實在太令我意外,美色當
前,我家婉兒姐又是貌若天仙,安王竟能忍住?我就不信他能忍著不碰婉兒姐,
至起碼,與婉兒姐親熱一番是肯定有的吧?」
聞人婉「噗嗤」
一笑,道:「親熱自是難以避免,但至多就是跟他親親嘴,給他抱一抱。偶
爾……」
「偶爾什麼?」
聞人婉白了他一眼:「軒弟的好奇心未免太重了,偶爾姐姐到他房裡過夜,
我們便親熱得多一些,有幾次姐姐的衣裳都給他脫光了,他親遍了姐姐全身,弄
得姐姐身上到處是口水。軒弟不知道,他當時硬得不知多難受,那根肥肥粗粗的
醜東西,滿根幾乎爆滿了筋,幾乎就想要了姐姐。但最後王爺他還是控制住了,
他說他是有原則的,姐姐差點給他笑死。」最新222點0㎡
林子軒聽得目瞪口呆,安王此人當真是一朵奇葩。
聞人婉摸了摸雪白的小腹,一臉憧憬地道:「若是此刻姐姐肚子裡已懷了軒
弟的孩子,不知該多好。可惜姐姐的月事剛過不久,又豈能懷上。」
她的話又讓林子軒想到了衛皇后,也不知她生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已的。
思忖間,聞人婉紅唇湊至他耳旁,在他的耳珠輕舔了幾下,跟
著輕聲道:「
軒弟,姐姐與王爺的大婚之日,你一定要來。」
林子軒有些苦澀地道:「唉,目睹婉兒姐嫁人,對我而言是種煎熬,我只能
說盡量來吧。」
「不,軒弟必須得來。」
聞人婉緊咬他的耳珠一記,「姐姐的婚期在下月十五,那幾日,正是姐姐最
有機會受孕的時間,軒弟絕不能不來。否則姐姐不小心懷了王爺的孩子,屆時可
就沒功夫給軒弟生了。」
「來就來吧,婉兒姐何需以此要脅我。你以為我不知,你跟娘一樣,能運功
滅殺掉男人的精子,婉兒姐若不願意,王爺也沒法逼你生孩子。」
「我不管,若軒弟不來,姐姐就在大婚後的那幾晚夜夜纏著王爺,讓他幹大
姐姐的肚皮。」
聞人婉向來性情溫婉,這是首趟表現得這般不可理喻,林子軒還能說什麼。
何況對於聞人婉要給他生孩子,他心中一萬個樂意,當不會拒絕。
一番好哄,聞人婉這才轉嗔為笑。
兩人旋又在床上痴纏了一回,直幹到了大半夜,聞人婉才返回自已的閨房休
息。
第二日清早,林子軒便告別了王府眾人,急赴雙修閣。
到了隔日的晚間,他便孤身抵達雙修閣。
由於易了容,林子軒並未向雙修閣守山的侍者稟告,而是取了條小路,翻身
入閣。
如今的他已達大乘期,身法已不能用迅若鬼魅來形容,往往心念一動,身形
便已立於所見的位置。
隔了一年,雙修閣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說不大,指的是內中的建築院舍仍是老樣子,而說不小,則指的是雙修閣的
人氣較以前已荒涼了許多。
在與魔龍一戰中,雙修閣便損失了好幾位長老,隨後魔殿來襲,更令當時處
在蓬萊島上的長老死傷慘重,如今的雙修閣勢力已遠不如從前。
聽聞人婉所說,若不是勝州那些新晉勢力都知道,天山不老神仙的獨孫端木
維在追求雙修玄女,恐怕雙修閣沒辦法安然獨身到現在。
沒有被任何人發覺,林子軒再次來到雙修玄女的小樓外。
雙修玄女下榻的這座小樓雖一點兒也不豪華,但卻優雅而別緻,十分符合她
的心性。
再度來到這裡,令林子軒回想起初次前來,他是被月見帶到裡頭一間裝潢清
幽的茶室,也正是在那時,雙修玄女一聲「軒郎」
與他一見定情。
憶起往昔,林子軒不由得心頭流過一陣暖流。
林子軒腳步無聲地來到小樓下,抬頭望上去,但見小樓的第二層,廊道垂下
的幾盞精美吊燈,把樓壁映照得幽幽寂寂。
小樓雖門窗緊閉,但從內裡透出的柔和燈火,令林子軒不用猜也知雙修玄女
刻下正在香閨內。
想起過往與雙修玄女的恩愛痴纏,林子軒一顆變得無比的火熱和滾燙。
當她見到自已還活著,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定和與瑾兒以及婉兒姐一般無異
了。
唉,我負她太多了,她受盡了委屈,從今往後,我要加倍地疼愛她,不再讓
她掉半滴眼淚!懷著激動難制的心情,林子軒來到小樓門前,伸出手,剛欲敲門。
他忽然眉頭一皺,內裡空無一人。
林子軒輕易不會釋放出神識,皆因太過消耗心力。
更主要的是,他的感應力與五官,在晉入大乘期後比之以往更強了一籌,無
需動用神識,便已能輕易地感知周圍的動靜。
小樓的一層內共有五個房間,一般而言,起碼也得有一兩個婢女在下邊守著
,但從寂靜無聲的感應看來,當中沒有半個人影。
來此之前,林子軒還曾先百合跟月見住的地方轉了一趟,見二女屋門緊鎖,
皆不在內,還以為她倆或許在雙修玄女這邊,豈知她倆也不在此。
林子軒見狀,只好輕輕推開房門,閃入屋內。
一邊從小樓內裡的木梯步向二樓,一邊思索著待會見到雙修玄女,該怎麼開
口。
很快,林子軒便步上二樓。
與一樓一樣,小樓的第二層也有五個房間,一些是雙修玄女的琴室、畫室之
類的房間,而她的閨房是在小樓的最邊一間,推開窗戶,即能一覽不遠處的小花
園,是雙修玄女刻意所挑的。
即將見到雙修玄女,這一刻林子軒卻罕見地略有些緊張起來。
像是遠遊在外的遊子,多年後返回家鄉,即將再見心愛嬌妻的那種近鄉情怯
的意味。
既激動,又有些緊張。
柔和的燈火從窗布往外透出,雙修玄女的閨房終於在望。
林子軒來到門外,剛欲伸手敲門,下一刻,他的動作忽然凝固。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十分奇怪,似是某種他絕不敢相信的事情降臨在他身上,
導致他的面色突然陰晴不定。
林子軒一顆心忽然急促地跳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靈力灌注雙耳,令耳
力呈十倍百倍般地提升。
「啪啪啪啪……」
「噢……維哥……你插得太快了……慢點好嗎……環馨……環馨要受不了了
……」
「轟」
的一聲,林子軒只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一道驚雷似在耳旁轟然炸響,腦際
轟隆隆一片,只餘雙修玄女的誘人呻吟在不住地迴盪。
不會的,不會的……林子軒猶自不相信,雙修玄女如此深愛他,不可能會這
麼快就獻身於其他男人的……他面色變得無比蒼白,非要親眼目睹才肯相信。
林子軒立在門外,閉上了雙眼,下一刻,神識離體,並穿過了房門。
雙修玄女的閨房分為前後兩進,前進是用來會客的小廳,後進則是她的寢室
,由於能進入她閨房的皆是身份最親密的人,因而中間僅以屏風作隔。
當林子軒的神識穿過房門,映入他眼前的,便是那一排巨大的百破圖風。
而寢室內的身影,也在燈光的照映下模模煳煳地出現在屏風上。
只一眼,便令林子軒渾身一陣顫。
但見屏風上,出現了一個精壯的身影,可以看得出來那是個高大的男人。
那男人雙手撐床,身體繃得緊緊直直的,腰胯正一上一下用力地撞擊著。
他身下的女人則雙腿分架在他的肩上,隨著男人的撞擊動作,誘人腳丫在不
住地晃盪著。
林子軒猶不死心,他硬起心腸,神識穿過屏風。
寢室的地面上,男人的衣褲與女人精美的衣裙混丟到了四處。
大床上,全身無半件衣物遮身的端木維將雙修玄女緊緊壓在身下。
後者除玉足上一對雪白的短襪以外,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她那對修長的美腿
也正分架在端木維的肩膀上,隨著端木維一次又一次的用力搗插,雪白的玉足晃
蕩個不停。
目睹這一切,林子軒的神識出現了一剎那的眩暈。
來此之前,他想過萬千種重逢後的喜悅,卻絕想不到會是見到這樣的情景。
「噢……維哥……」
「環馨,你真的太美了,嗯……」
「維哥……唔唔……」
「啪啪啪啪!」
看著床榻上靈肉相交的二人,林子軒原本火熱滾燙的心,登時化作徹骨的冰
寒。
他終明白為何聞人婉在提及雙修玄女之時,似是猶豫不決的樣子。
皆因她早已看出雙修玄女與端木維之間的進展,所以委婉地提醒他,可笑的
是他把事情想得太過美好,沒有放在心上。
事實上,聞人婉說雙修玄女與這端木維共遊青湖,隔日二人才聯袂而回,從
此事上便已能想到他二人之間的關係沒那麼簡單了。
直到這一刻,親眼看著二人在床上恩愛交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才讓他醒
覺了過來。
「維哥……你已經射了兩次了……不若就這樣吧好嗎?」
雙修玄女俏臉嫣紅,嬌喘連連地哀求著。
端木維愕然地道:「環馨明明興致正濃,為何這麼突然?」
雙修玄女往屏風的方向望了望,緊咬貝齒道:「不知怎的,環馨忽然不太想
做……」
端木維扶著她的腰肢,大棒狠狠地往她的花穴搗捅了幾記,直插得雙修玄女
呻吟連連,這才略帶哀求地道:「好環馨,我快要來了,待我再射一回方停歇吧。」
雙修玄女聽得情郎苦求,芳心不忍拒他,只好道:「好吧……噢!」
話一說完,端木維便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伐。
就這般壓在雙修玄女身上一聳一插地搗了數盞茶功夫,直把雙修玄女插得呻
吟連連,哀求不已,端木維方滿足地換了另一個姿勢。
他把雙修玄女的玉足從肩上扳下,望著她穿著雪白短襪的小腳,端木維心頭
火熱,頓時伸出舌頭吻舔了起來。
「噢……維哥,你……環馨的腳怎能放進嘴裡……也不嫌髒的麼……」
「咱們下個月就要完婚,環馨還害羞什麼。何況環馨的小腳美得無人能及,
又香又軟……」
一番舔弄,直把雙修玄女弄得芳心又羞又甜。
林子軒則是聽得腦袋「轟」
的一聲爆響,幾乎神識要不穩。
先是聞人婉,後又是雙修玄女,深愛的兩個女人都即將嫁與人為妻。
聞人婉因早有莫鵬這前車之鑑,她嫁給安王,也算是打擊沒那麼大。
但雙修玄女一直是他深愛的,感情可謂跟他的未婚妻司馬瑾兒不相上下,她
的移情別戀,對林子軒的打擊是沉重而致命的!大床上,直到把雙修玄女腳上的
襪子都舔溼了,端木維才戀戀不捨地放下她的雙腿,轉而雙手扶著雙修玄女雪白
的膝蓋,往前折至胸前,這個姿勢可以很清晰一睹兩人交合的部位。
「啪啪啪……」
肉體相撞的誘人聲不絕於耳。
端木維低著頭,但見他胯間細長的肉棒,在雙修玄女潮溼的的花穴裡快速地
進進出出,棒身已帶出一大片白色的津液。
真是太美了!端木維看得胯間的肉棒硬如鐵棒。
在他的奮力抽送下,此刻雙修玄女美眸半睜半閉,櫻唇輕啟,矜持地微露著
雪白的貝齒。
她的呻吟聲誘人動聽,嬌靨上呈現的每一個神情,都是那麼勾人心魄。
如廝美人,終如願以償地脫了個精光,躺在他身下,任由他盡情地操弄,這
一刻,端木維心中的自豪無以復加。
終於在一番過百記的奮力摁插下,端木維面目猙獰地狂吼一聲,將陽具死死
地抵入雙修玄女花穴深處,濃精狂射。
林子軒一絲不漏地把端木維操弄雙修玄女的整個過程都看在眼裡。
他立於屋外的身體,因內心劇烈的抽痛,而導致身子在微微地顫抖。
神識更隱隱有要崩散的跡象。
端木維射完後,雙修玄女更是主動伸出香舌,用小嘴給他的肉棒舔弄乾淨,
待漱了口,兩人又在床上摟抱在一起擁吻著。
那甜蜜恩愛的情景,令林子軒一顆心被撕成了血淋淋的兩半。
罷了,罷了!林子軒神識回體,身影在小樓上消失。
他似發洩般地在山路上狂掠,更像要把方才目睹的一切從腦袋中拋去。
只是活生生已發生過的事情,又怎會這般輕易忘卻?林子軒一路逃離,他半
刻也不願待在雲夢嶺了,那隻會讓他想起與雙修玄女甜蜜的過往,更徒増他被人
橫刀奪愛後的慘痛。
隨後的一天一夜裡,林子軒沒有半刻停歇,直接從雲夢嶺奔至武州饒海。
他買了一艘小舟,以氣御舟,不用一個時辰便登上銀花島。
然而進入朱府後,他便聽到朱府的下人在討論天山不老神仙舉行武林大會的
事,而朱賀的侄子,現任桃花島主朱高時早已在七天前離島,前往西州,按路程
,三天內便可抵達天山。
秦雨寧也與他同行。
也即是說,林子軒與他們擦身而過了。
但他並不氣餒,他母親十天的路程,換作他兩三天就能到。
現在的他,只有強迫自已去做某件事,才不至於想起雙修玄女。
於是他片刻不停留,當日便御舟離島,趕赴天山。
兩天兩夜後,林子軒來到了天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