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地問他:“還要多少錢?”
寧瀾愣住:“什麼?”
其實寧瀾猜對了,隋懿這幾天心情的確很差,但原因不在他。
這幾天隋懿每天都會接到父親的電話,他結束通話,父親就再打來,開勿擾模式不接,父親就給他發簡訊,說老師病了,在XX醫院住院。即便父親把地址和床號發過來,他也沒打算去看,他和老師的師徒緣分早在老師介入他們三口之家的時候就已經盡了,對方先辜負了他的信任,他為了不再跟他們有瓜葛,都已經破釜沉舟地走到這一步,現在根本不可能回頭。
糟心的事似乎約好了要撞到一起,紀之楠也在住院。他那麼膽小的一個人,小時候看到自己下水游泳都要捂眼睛喊救命,如今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他的公司居然這麼快就安排他出來工作?
兩件事隋懿都無能為力,卻都盤踞在心頭經久不散地煩擾著他,想避重就輕都做不到。
眼下寧瀾居然也給他找不痛快,不是說債都還完了嗎?為什麼還在這兒跟明顯對他有不軌企圖的老男人牽扯不清?
“我問你,還要多少錢。”隋懿沉聲一字一頓地重複。
寧瀾還懵著,囁嚅道:“我……我不要錢啊。”
隋懿聽了他這話,忽然勾起唇角譏誚地笑了下。
寧瀾像被迎頭澆下一盆冷水,無異於被公開處刑。
是啊,拿了人家那麼多錢之後說自己不要錢,和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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