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腳的是和常樂住處緊鄰的一棟一模一樣的宅子，常樂說鄰近容易相互照顧，向南淡淡微笑，點頭同意。

新地址和搬遷的事向南晚上睡覺之前輸入手機，把簡訊傳送到了程南的手機上。

向南不是想通知程南過去。

向南是覺得，自己在哪裡，該給程南一個報備。

程南還沒有睡。

他坐在家裡泳池邊，收到資訊，看了，對著波光粼粼的水，發呆。

“怎麼了？”

吳慧琺看他心事重重，坐到了他身邊，問他：“還在想那個人的事？”

“嗯。”

程南的回答讓吳慧琺沉默。

末了，程南問吳慧琺：“媽，你為什麼嫁給老爸？”

吳慧琺淡淡一笑，看向池水，對程南：“因為他脾氣好。”

這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程南直接就諷刺：“哈~”

程南這一反應把吳慧琺逗笑了。

吳慧琺手往他大腿上一拍：“那你覺得呢？”

“因為你倆脾氣都很差。”

程南直接：“臭味相投，相互欣賞啊。”

程南不尊老，吳慧琺聽了，倒是沒有怒目相向。

她點點頭：“就是啊，我脾氣這麼差你老爸都沒嫌我，你說……”

吳慧琺淡淡一笑：“值不值得嫁？”

程南聽著，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他也沒嫌我……”

“什麼？”

吳慧琺微怔。

她想了想，輕輕一嘆，開口：“兒子……”

“媽……”程南不想聽她勸，打斷了她的話。

程南很認真，低聲：“我不想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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