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中聽，程南把通話切斷了。

剛出的廚房，手機又響起來了。

程南看了一下顯示，還是她。

“說。”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

“他還沒醒。”程南說著又瞄向了房間那邊。

“是不是他醒了你就放他出來？”

“我沒說過。”程南往浴室裡頭去了。

他拿盆子去裝熱水。

電話那頭的卉老闆有些燥火，大聲：“這幾天你早出晚歸騙著鄧媽，我這你不來，課又不去上，你一直在那邊黏著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把他給吃了！”程南的眉頭蹙緊了，挑釁：“你能怎麼樣？”

說著，程南又把通話切斷了。

他把水端進房間裡了。

正在極力地裝作沉睡的向南感覺到他走近，一下緊張起來了。

他身體變得很僵硬。

一動都不敢動。

程南把水放到床邊地上，把被子一掀，便是一怔。

側躺著緊閉著雙眼的向南不知道，他身上的浴袍把他給出賣了。

程南坐到床上來了。

“有醒過嗎？”

程南的話讓向南心裡一驚。

向南想起來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還醒著嗎？”

程南又問，聲音不大，向南當然是不敢回答。

向南選擇繼續裝睡。

他不敢睜開眼，他吃不準程南看他醒了會怎麼對待他。

“難道是又睡著了嗎？”程南的手放到了向南的臀側，他湊上去看了一下，向南沒有反應。

向南完全不敢有反應。

“還想說醒了就讓你起來洗個澡吃點東西的說。”

程南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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