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苟昇天還是一副要昇天的表情，哪怕是見到楊真來了，也不過是皮笑肉不笑的點了下頭，楊真卻不大在意，這糟老頭子滿臉的倦容，顯然被眼前這種情況嚇壞了，也擔心壞了。

楊塵天賦好，混不吝的性格和楊真一般無二，腆著臉湊到苟昇天面前嘀嘀咕咕不知道問了些什麼，被苟昇天一巴掌拍飛，心有餘悸的看了楊真一眼，離開了。

房門外，李如雪小聲嘀咕傳來：“楊塵，有沒有問出來，這位前輩到底是誰，我剛才看到了，大長老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雖然不明顯，可我就是看到了，這位前輩，顯然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

楊塵的語氣聽起來都心有餘悸，說道：“哪裡問的出來，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長老的脾性，我剛要開口問，便被一巴掌扇了個跟頭，哪裡還敢開口？”

兩人嘀嘀咕咕越有越遠，顯然不敢在門口偷聽。

楊真收回視線，半殘的白雲山斷臂到處都是青藍石板，山上還有一半被利刃削開的建築，就像是被人一劍斬開一樣，所幸沒有什麼弟子受傷。

楊真之前佈置下的陣法，也大多失去了作用，如今整個白雲山上，剩下的一小半上元宗破敗不堪，就像是苟昇天一樣頹然。

這才短短几天的時間，就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天地數術，滄海桑田，這種事情，遠遠不是人力能夠避免和改變的。

人不能改變天地，就必須要適應天地，這才是修士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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