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在半夜提審犯人是常有的事情。

既然要提審犯人，那麼自然要開門。

老李頭眼前這個獄卒是在開門。

但是，門卻一直沒能開啟。因為他是拿著整串鑰匙在那一把一把嘗試。

也就是說，眼前這個獄卒壓根就不知道，哪把鑰匙，是開哪扇門！

看到這老李頭只覺後背一陣發涼，就連睡意都是徹底消失，要知道對於他們這些每天必須早晚各檢查一遍的牢頭來講，是絕不可能搞不清楚鑰匙與牢房的搭配的。

唯一的解釋，就是眼前這個人壓根就不是衙門獄卒。

可如果不是獄卒的話，那麼他又會是誰？

李老頭根本不敢細想，到了他這個年紀，只想著安安穩穩退休，領著朝廷退休俸，安度晚年。

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他根本就一點都不想探究此事真相，就算髮現了以他的實力又能做些什麼？

老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正準備離開，一道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

“牢頭，這個門怎麼打不開啊？”

老李頭下意識回頭，終於看清楚了那個“獄卒”的臉。

“小王，你怎麼了？！”老李頭失聲喊道。

只見這個叫做小王的獄卒兩眼空洞，殷紅的鮮血不斷從那兩個黑窟窿中流淌而出，而他本人好似毫無察覺。

仍在不斷拿著手中的鑰匙，在開門。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起，不過很快便是戛然而止。

......

壽春牢房與衙門離得很近，此時又在夜裡，這聲慘叫對於寧休來講格外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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