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天才，從來不需要長篇大論的教導。

稍有點撥，他們便能舉一反三，直至融會貫通。

清秀少年便是如此，口中接連唸叨幾次，從其腳下突然湧起一道水之意境。

那道水流剛剛流轉到少年的腰部便陡然一轉，由水柱化作一朵朵浪花。

砰！

一旁的老者腳掌輕輕用力，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在那聲響發出之後，兩人身周的空間好似微微扭曲了起來。

從外面看去，這一老一少的身形如先前那邊站立在人群之中，絲毫看不到清秀少年身上湧現的天靈意境。

若非如此，清秀少年必然在山谷內引起一陣騷亂。

因為，少年身上出現的意境與影像石碑中葉翩若身上的水之意境幾乎一模一樣！

“後生可畏啊……”老者渾濁的雙眼輕輕眯起，口中感嘆了句，也不知是在說身邊的少年，還是在感嘆山壁上的那幾人。

……

地獄十八步，第九階山梯上。

憨娃粗重的喘息聲平穩了許多，身上散發的兇悍氣息也弱了幾分，但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殺意內斂。

之前憨娃給人的感覺最多是兇悍，現在則透著一股恐怖了。

葉翩若在聽到夜羽汐指點她的那句水無常形之後，身體中禁錮已久的桎梏終於鬆動了一絲。

突破，指日可待。

作為這一切變化的源頭，夜羽汐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已經站立許久的身姿再次邁動。

咚！

如同踩在眾人的心尖上，第十步！

十八階山梯，已經過了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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