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瑞好不容易清淨了一會兒，沒想到下面的人慌慌張張地過來稟報了雲康霖的所作所為，把他氣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上不去下不來，怒不可遏地吼道：“柳長風！你給我死進來！”

是夜，秋風蕭瑟，邊關的夜晚顯得有些淒涼，一瘦骨嶙峋的男子站在陡坡上，望著故鄉的方向沉吟感嘆，有種壯實扼腕的蕭然，一隻手從他背後伸了出來，一把拍下去。

“嘶！哪個混蛋......”雲康霖齜牙咧嘴地轉身，看到來人頓時無語了，捂著嘴巴眼睛瞪得老大，訕笑道：“晨子哥什麼時候過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顧晨漫不經心地坐到雲康霖身邊，一副閒聊的架勢。

雲康霖見此，也跟著一屁股坐下，扯了一根枯黃的野草一個勁兒地蹂躪，“晨子哥，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顧晨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

一陣冷風吹來，顧晨感嘆道：“天漸漸冷了，若是這個時候回夔州說不定就能避開風雪，你自個兒是怎麼打算的？”

雲康霖拿著枯草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掃來掃去，嘴裡嘟嘟囔囔地念叨著：“我去哪兒都成，回夔州或者去陽城，到哪裡都可以生存，反正這些年我也習慣了，這幾天本來以為能在軍營幫點忙，結果發現越幫越忙，於醫術這道，我算是徹底死心了，你若是有什麼事情要讓我做的儘管說，反正我也不想繼續在這裡待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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