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無奈地離開，柳文君乾脆放下手裡的毛筆。

別看慕容持如今狀態不好，卻是警醒著，聽到一點動靜立馬朝柳文君惡狠狠地瞪過去，沒好氣地問道：“把你的字拿過來，老頭子要檢查！”

綠萼在慕容持醒過來就瑟縮著大氣不敢喘一下，雖然慕容持不會把她怎麼樣，可她就是打從心底的畏懼他，聽到慕容持的吩咐，腦子一空，來不及思考就動手將柳文君練的字畢恭畢敬地捧到慕容持的面前等著他品評。

慕容持只是認真看了一遍便嚴厲地訓斥道：“落筆無力，風骨不顯，下成！你這是越練越回去了！重寫！”

柳文君自然知道那字寫得不好，看慕容持不高興了，也不吭聲，立馬重新提筆，深吸一口氣，等心情徹底平靜下來才開始動筆。

慕容持冷哼一聲，繼續閉目眼神，綠萼為難地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這麼捧著那紙一直站著，直到嬤嬤端著吃食進來才鬆了一口氣，乖巧地去給嬤嬤打下手。

嬤嬤一掃屋子裡的情形就發現不對，朝綠萼比劃了一下，用嘴型問道：“發火了？”

綠萼吶吶地點頭，完全沒了往日的伶俐犀利勁兒，整個人看起來草木皆兵，還時不時偷偷瞄慕容持一眼，就怕他突然又發火了。

嬤嬤好笑地拍了拍她的身子，示意她過去伺候柳文君。

柳文君這一沉下心來練字就是半個時辰，等她放下毛筆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夏日日長，這會兒只怕已經快戌時了，回頭一瞧，慕容持又在打呼，柳文君只好無聲地嘆息，同嬤嬤交待道：“我先走了，那字放在書案上，等老王爺醒了就給他瞧，明兒上了早課我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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