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一觸即分,互有忌憚,退而求其次,各自收手。
盤踞孤島,背靠火山,管虢公幾近於無敵,但他心知肚明,“幾近”只是“幾近”,源源不斷汲取血氣,固然能立於不敗之地,但對方舉手投足鎮壓血氣,令他最大的倚仗失去了意義,敗象未露,此時不走,恐怕再也走不了了。魏十七也不為已甚,遠道而來,只為祭煉鎮柱,時機不容錯失,血氣不宜消耗,與其與對方僵持消耗下去,不如縱其離去,免得夜長夢多,得不償失。
九瘴獸王抱住一截枯木,于波濤間載沉載浮,千般不情願,萬般不舒服,瞪起一雙銅鈴也似的眼珠,盯著遁光不放,像炸了毛的小獸,提起十二分警惕。管虢公決意放手,不為節外生枝之事,視若無睹,駕血光擊破風浪,絕塵而去。獸王嚥了口唾沫,長長舒口氣,心中一塊石頭落地,奮力扒動四肢,朝孤島游去,當日在九瘴谷中稱王稱霸,予取予奪,老子天下第一,出了谷才知道天高地厚,若非抱住一條粗大腿,就算有九條性命,也死了個乾乾淨淨。
管虢公久懸海島,數百年足跡未履南疆,這一回落荒而逃,心中不無感喟,懊惱,悵憾,不甘,慍怒,諸般心緒糅雜在一處,如風來疏竹,雁渡寒潭,不曾留下絲毫痕跡,他心平氣和,就當什麼都沒發生,孤身隻影回到瀕海之地。
山水依舊,當年他駐兵練兵的所在,已然面目全非,屍橫遍野,哀鴻遍野,彷彿風暴席捲而過,留下一片狼藉。在麾下兵將的心中,管虢公從來就是一副行將就木的老朽模樣,誰都沒有認出,那豐潤俊朗少年人,便是當年追隨山濤橫掃南疆的大將軍。打了一場憋氣的仗,對方不知使了什麼邪術,純粹是自相殘殺,上上下下都憋著一股氣,一隊巡哨的兵卒見陌生面孔從天而降,怒喝一聲圍上前來,二話不說,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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