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李紅妝，無論是打扮還是氣質，都和那日長江之上的李紅妝全然不同。

長江之上，李紅妝一竹渡江，月光下白裙如雪，氣息清淨而平和，就像是一尊大菩薩，而現在嗎，卻是紅衣如火，殺氣煞氣如蓋，好似一個女魔頭。

楚明知道，這並不是李紅妝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姐妹，而是李紅妝的修煉出了問題。

李紅妝修煉的殺拳殺意太盛，雖然修煉之初，進境神速，某種意義上說，卻是走來魔道。

於是在修成血轉純陽的境界之後，李紅妝試圖以本身的殺氣煞氣為根基，融匯一種完全相反的神意，演化陰陽太極，混化混元，以此矯正武道。

只是想要融匯一種相反的神意又談何容易，其難度不下於將水火相容。

所以李紅妝的精神狀態很不穩定，時而是生之意佔上風，那便是大菩薩，時而是死之意佔了上風，那便是女魔頭。

當然，李紅妝也並未有到精神的分裂的地步，依然還是一個人格，只是這個人格，有時良善大度，有時凶煞睚眥罷了。

楚明聽了，淡淡道：“紅袖添香，不過是文人的把戲，與武道之精彩相比，紅袖添香又豈抵得上武道萬一？”

“武道神話，想不到竟然讓你就這麼練成了！”李紅妝看著楚明，目光卻是有些恍惚。

數個月前，長江之上，她雖然敗在了楚明手裡，也只覺技不如人。

但現在，她依然是血轉純陽，而楚明卻已經是武道神話，達到了她一身都為之追逐的那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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