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璉下意識地收起臉上憤恨的表情，抹了把臉，正要扯出一個笑容回答對方，卻見林越慢慢踱到他身前，蹲了下來。

他得意地說道：“我的直播你看了嗎？是不是特別帥？把那些人的臉打得啪啪響，偏偏他們還不能反抗，那種感覺簡直太棒了！你真該跟我一起去瞧瞧……”

林越不斷地炫耀著自己在臺上的威風，就像是跟好朋友分享趣事的大男孩，陽光、開朗，沒有一絲陰霾。

他的笑容一如既往，但不知道為什麼，衛白璉總覺得他在嘲諷自己，那笑容也顯得無比的刺眼。

憑什麼他能擁有這麼幹淨的笑容？就憑他生下來就在林家？

隱藏在心底的嫉妒和怨憤再也壓制不住，他的神情扭曲起來，不再試圖戴上虛偽的笑容。

他扯了扯嘴角，冰冷地說道：“這都是你計劃好的吧。從照片，到已婚訊息，再到今天的反擊。你一直都在玩弄這些人。”

“……”

林越的聲音戛然而止，有些詫異地望著衛白璉。

這白蓮花的智商終於上線了？

然而在衛白璉眼中，他這幅表情卻是在驚訝自己的朋友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這讓他心中產生了一股無法言喻的快感，就像是偽裝成寵物的猛獸，在飼養者放鬆警惕的時候偷襲，雖然沒能殺死對方，卻依舊為了傷口流出的血液而興奮。

衛白璉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扭曲而癲狂。

林越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此時臉色一凝，突然鉗住他的兩腮，兩指用力捏合，打斷了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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