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之譽閉上眼睛，看到漫天火光。

桑妮米勒扭曲的臉在火中緩緩浮現，火焰燃燒著居民，顏之譽站在樓道里，茫然無措的抱著一具嬰兒的屍體。

桑妮米勒在他耳邊低吟著，“這都是你的錯。”

“你為什麼不救我？”

顏之譽聽到很多個聲音在他耳邊說著，有桑妮米勒還有那些死在他面前的人。

在夢裡顏之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確實沒有救出那些人，可顏之譽更想問那些人，他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冒著生命危險救人，到頭來反倒成了罪人。

桑妮米勒的話像一根刺紮在顏之譽心裡，“我放火只是為了引來你，他們都是因你而死。”

睡夢中的顏之譽呼吸變得急促，他抓著床單，將自己蜷縮在一起，自助服務系統在小黑屋看書，在聽到顏之譽又在夢裡發出一聲抽泣的時候，它啪的一下把書扔了，罵罵咧咧的發出一道白光，從顏之譽身體裡衝出去，將地毯上的史蒂夫抱枕拽了上來，塞到顏之譽懷裡。

“那傻逼嘴巴不乾淨，腦子裡有（嗶——）你管她幹嘛。”自助服務系統嘟嘟囔囔進到小黑屋，一轉身就看到主系統又發來警告信。

自助服務系統看到沒看就給扔了，“我就是給他拽個抱枕，又沒開後門，你管我，呸。”

警告信在地上閃爍了兩下，消失了。

在臥室裡睡覺的史蒂夫，正在夢裡看電視，是個中國的戲曲頻道，裡面咿咿呀呀的唱著，史蒂夫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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