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

“就是早上去的時候讓楚陽看見了。”

沈淼追問：“然後呢？”

張明遠把目光從沈淼身上扒下來，口氣頗為驕傲：“你放心，他就是跟了我一段時間，巷子裡頭我熟，繞了幾個彎兒就把人甩了，等我出來的時候，他還沒影兒呢！”

“也就是說，楚陽一早就去找尹向東？”沈淼悶著頭，把臉埋在沾滿消毒水味道的被子上，兩個肩膀開始上下顫抖，發出不可抑制的嘶啞笑聲，這個聲音讓張明遠心裡顫了顫，不自覺就想起來老家那條大黑貓。

“我說，你咋了，啥事兒高興成這樣啊？”張明遠在一邊正在琢磨要不要叫醫生的時候，就聽見被子裡傳來一個字。

“滾。”

張明遠無奈，就只得按照他的要求拍拍屁股走了，出門的時候，還望病房裡特意瞅了一眼，這一瞅差點兒沒咬著舌頭，沈淼半個臉露在外面，露出的兩隻眼睛讓張明遠不想再看第二遍。

忒瘮人了。

——

尹向東進了衚衕，從監控裡看楚陽至少沒從這邊出來，衚衕一共只有兩個出口，對面出口的監控碰巧壞了，所以他也不是很確定楚陽到底還在不在這裡。

雖然尹向東就住在對面，但是衚衕裡倒是不常來。

“喲，小哥哥找誰啊~”聲音酥酥麻麻，尹向東瞅見前面樓道門口站著一個女人。

模樣倒是不錯，就是脂粉塗得太厚了，遠看整張臉白亮亮的。

“早上你有沒有見過一個戴墨鏡和帽子的人，大概和我差不多高，聲音挺啞的。”尹向東朝自己身上比劃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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