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命定伴侶。”亦深藍說，“但他的伴侶……不是那個真正的伴侶。”

“什麼意思？”

“海妖一生中可能遇到不止一個命定伴侶。”亦深藍慢慢地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是隻有海妖族內才知道的事情。”

祝方覺有些震驚：“那麼……”

“不過一般來說，一段時間內，只會碰上一個。如果運氣好的話，愛上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亦深藍這麼說，“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哈，其實也不是這樣的，海妖都很痴情，愛上一個就夠了，不會有什麼腳踏兩隻船的事情。”他可憐巴巴地俯身，用臉頰蹭了蹭祝方覺，“Joe得相信我吶。”

祝方覺不動聲色地扯回話題：“你朋友經歷了什麼？”

亦深藍有很長時間沒有說話，開口的時候，他反而說到了其他：“他現在很好，很開心，也找到了真正的伴侶，我們的事情，還是他幫忙的，不然我也沒那個能力構築這麼大的場景……”

“深藍。”

“他不像我。”亦深藍說，“他雖然脾氣比我暴躁一些，但人可比我好多了，當初他選擇人魚的考驗的時候，只是讓他當初遇到的人給他買一杯飲料罷了。”

祝方覺語中帶笑：“和你比起來，確實是個好人了。”

亦深藍反而輕輕舒了口氣。祝方覺這樣的態度讓他有些竊喜，讓他覺得祝方覺已經看開了。

所以他的心情也沒有那麼抑鬱了，他說：“那傢伙遇到了一個人渣，真正的人渣……”他想了半天，想不出怎麼形容，“反正就是一個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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