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慘不忍睹,他笑得仍很驕傲,那點自豪的勁兒從眼角里滲出來,像一點點破出烏雲的光。
他們在一起那麼些年,滕雲幾乎馬上就明白了許見歐這個笑容裡的意思。他很驕傲,一直很驕傲,面對暴行也能捍守住自己的尊嚴。
對不起……滕雲握著許見歐的手泣不成聲,許見歐則在愛人的哭聲中再次昏沉睡去。
待對方睡著了,滕雲問護士要來了鑰匙,取出了許見歐送來醫院時身上帶著的零散物品。他找到手機,然後查詢起通話記錄。
九點二十分。許見歐接到一個電話後就急匆匆地出了門。那個打來電話的人極有可能與他被打脫不開干係。
通話記錄顯示的名字是唐厄。
滕雲盯著這個名字半晌,然後看向正在另一張病床旁陪夜的女人,對她說,我手機快沒電了,能不能借你的打個電話。
沒有關機,居然在這個點上還接起了電話。
喂?是誰?
滕雲一言不發,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為什麼不說話,你……你到底是誰?
唐厄的聲音很緊張,喘息很急促,學醫的人都知道那是一個人在經歷某些刺激後不由自主產生的反應,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滕雲掛了電話,刪除掉撥出去那個號碼,然後才將手機還給那個陪夜的女人,對她笑笑,沒人接。
女人似乎還想與他攀談,可滕雲已經走出了重症監護室。
重症監護室只准一個親屬進入,沒得到確切訊息的方馥濃等在外頭。許媽給他打了電話,即使對方對重症病房內的情況一無所知,她也不肯收線。方馥濃很體恤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擔憂,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十分耐心,聽許媽不斷重複同一個問題,到底是誰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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