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滿是鐵鏽，兩邊種的柏樹枯死了一棵。

“我記得這裡！我來過這裡！有好多人，當時有好多好多人，他們就這麼圍繞墓碑站著，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悲哀，甚至像是來看笑話的！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季空晴拼命用手掌抹去墓碑上的塵土，讓那張黑白的照片顯露出來。

“媽媽……”他看著那張陌生又熟悉的面孔喃喃，“我來看你了……”

看著季空晴臉上強忍著悲傷的表情，景明叡的心猛地抽痛起來。他用手掩住季空晴的眼睛，將他攬進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身上沾滿了雨水的人。

“還記得我說的嗎？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為什麼……為什麼都沒有人真正為媽媽傷心？”季空晴用力抱住景明叡的背，聲音有些悶。

“當年伯母出了意外後，季之晃的妻子曾經起意要收回她名下的工廠，所以在墓地和你父親大吵了一架。不過……”景明叡聞言勸慰著，“這些不相干的人去管他們做什麼？有你難道還不夠嗎？以後每年都由我都陪你來看望伯母不好嗎？”

季空晴抬起頭，苦笑了一下：“可是我什麼都記不得了。活著的人思念逝去的人，懷念他們的過去，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記得。我今天才知道這裡躺著的是我的媽媽，幾天前我就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都說回憶是最寶貴的東西，而我卻把過去弄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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