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你為什麼不愛我?我哪點不比他強?!你為什麼不愛我?!你知不知道?我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你不愛我!都是因為你不愛我!是你,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都是你的錯!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海開始懷疑,眼前的邇純到底有沒有心?還是說,那顆心,已經給了別人了?他怎麼可以對一個跟了他三年,並且是一直那樣的愛著他、溫柔的對待他的男人如此的狠?邇純,他就那麼不留一點餘地的……如同對待一個陌生的乞討者般……他被他一腳踢出局外……頭也不回的將他拋棄……邇純怎麼能那麼狠?他在街上用光所用錢只為撥通他的電話聽他聲音時,他卻在跟他的新寵調情;他流落街頭為他潦倒不堪、醉生夢死時,他正摟著新人入眠、依偎夢中……他給了他全部的愛,可他還給他的只有絕情的痛,這公平嗎?老天公平嗎?
“是你!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你以為我是什麼東西?你的一件玩具嗎?不喜歡了,就一腳踢開?為什麼你要這麼對我?這公平嗎?你對我公平嗎?”
海已經激動得哭了,所有的同夥都在看他的笑話,沒有人會同情他,更不會有人買他這齣戲的帳,因為他們之間除了金錢的關係再無其他,就如同他與邇純,除了肉體的關係,也再無其他。其實,事情很簡單,只是海不願接受而已,於是,邇純將那層窗戶紙捅破了,他便成了海眼中的罪人——
“海,我想你該清楚一點——我不愛你,也從來沒要求你愛過我。所以,你所謂的公平,只是你的貪婪罷了,你不是已經退而求其次選了這三百億嗎?你覺得,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感情嗎?你跟他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比他更噁心。”
盯著海臉上難看的表情,邇純繼續笑著,這些自負的、貪婪的、虛偽的、懦弱的動物,一輩子也不知道他們錯在哪,因為……他們一輩子都不會認錯,一切都是別人的錯,所以,就要爭鬥,就要自相殘殺,就要召告一個什麼所謂的是非對錯……然後,他們便有了一個理由去討伐……
“夠了!邇純!你這種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去愛!我愛錯了你!今天我們來算個清楚吧!我要你把你欠我的都還我!”
海如此宣佈著,已此證明,他接下來要做的一切都是有理由的,甚至是替天行道的——
“你這種男人,根本不值得別人對你那麼用情,難怪你會喜歡上那種貨色,因為你本身就是這種人不是嗎?我真該相信那些關於你是‘公用男娼’的傳言,你就跟他一樣,只配讓人那樣對待……”
海顯得十分公正而無私,卻換來邇純的嘲諷。邇純一邊解著自己的衣釦,一邊用眯起的一雙眸子掃著海和圍在海身邊的暴徒,露出他繩索加身的胸膛,隨意的彈著菸灰嗤諷著說:
“您是法官嗎?定我的罪?那他們是陪審團了?呵呵,等著罰我了?早知道你會來這招了,看,一切都為你一準備好了……”
邇純撫著自己的胸膛走到海面前,將自己掛在海的身上,嫵媚的挑逗著——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蒼蠅不叮沒縫的蛋?OK,我等著看你怎麼玩這場遊戲……”
或許,他是再打一個必輸的賭,不會有人來救他,他並沒有把他的行蹤告訴給任何人,他只是覺得……既然一無所有,不如就來去幹淨。從邇純決定來的時候,他便有種感覺,他可能無法跟I.K再回去了……也可以說,是否能夠活下去,也不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了……他已經玩得累了,人有一次輪迴便要死一次,而他覺得,自己已經活著經歷了太多次輪迴,到現在,他已經對同樣的戲碼厭倦了,他只是想知道,如果一切隨波逐流,又能怎麼樣?人說逆天而行,必遭天譴,於是,他順天,他臣服,他甚至搖尾乞憐,那又如何呢?天就不罰他了嗎?
“你可真不是一般的下賤!你放心!等你把欠我的,都還了,我會讓你見到他的!活著的他!”
海這樣說時,邇純才覺得有了那麼幾分意思,通常,那些喜歡凌虐他的人是該有這種表情的,很多年沒有感受過了,還是那麼他媽的讓人興奮……
“那兄弟們就別客氣了,就當我們邇純少爺是額外的加餐好了,一起樂樂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貨色啊,不錯,不錯。”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看看,他似乎很喜歡繩子,去把那邊那根綁貨的草繩拿來,我讓他好好的享受一下!”
“你看他,很敏感耶,才摸一把就溼了!”
“真是下賤!”
在那些如出一轍的譏諷與羞辱的嘲弄中,邇純被人拖上了一張很大的鐵桌子,身上專業的情趣繩索很快被換成了粗糙的麻繩,大概有五個到六個人,他們撕去了他的衣服,以趴伏的姿勢將他綁好之後,那些人開始撫摩他的分身以及敏感的花穴,他甚至能聽到自己淫亂的蜜蕾吞嚥著陌生而粗大的手指時發出的細小的摩擦聲……而這一切能換回來的,也不過是他在注意到海在看他時,而給予的一些安慰似的佯裝痛苦的表情……
其實,海唯一錯的,就是不該要求得到他肉體以外的東西,他本來就不該被愛,不該被人以對待人的方式那樣愛著,他從來就不希望自己是個人,這種想法,在邇純心中,從小到大一直沒有改變過……
那些人到底折騰了他多長時間了?通常這個時候,邇純總是不會去想這些的,他其實是個很會享受的人,他從來也不明白像I.K那樣矛盾著而痛苦的滋味,所謂“享受生活”,他一直相信,他是最瞭解這種奧妙真諦的動物。
在這個陰冷、黑暗、潮溼的倉庫中,到處散發著作嘔的腐臭,搖曳的燈光下,映在牆壁上斑駁的影是那麼猙獰可怖,就像是古老傳說中魔獸的身形,龐大而強壯,他知道,就算他再怎麼反抗也無法逃脫的,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了……並且,他也知道,自己怎樣做便會得到獎賞,如何……便能讓這樣的磨難變成是一種真正的享受。如果那些生物真的是魔獸,那麼,或許他就是用來祭祀的供品吧?此遭所來為何?或許只是提醒自己,若有來世,莫做凡人。他要做只貓,做只機靈而貪圖享受的貓,再來這世界趴在高高的籬笆上看著那些可笑的人類,看著他們如何的生,如何的亡,如何的對其他的生物了無察覺,任意妄為的去塗炭、去爭奪、去殺戮、去荒淫、去自私的拿想要的一切,再去不情願的走向他們的滅亡……
這一生,他扮邇純,已經扮得太累了……
“呵呵,怎麼不叫了?剛剛你在伺候我的朋友們時不是挺興奮得嗎?叫得那麼淫蕩,現在怎麼不叫了?恩?”
在過去的幾個小時裡,他的身體不斷的被人去挑逗、去侵佔、去凌虐。他們將滾熱的精液射在他被抽插得撕裂的體內,他們去舔食他的腿上混濁著精液的骯髒鮮血,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