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像的高了很多,但也必須至少做滿一段時間,不能隨便中途離職,不然要罰很多錢的。遲到或曠職也都會扣薪水。
「焦家那間事務所嗎?」林柏眨了眨眼,「等一下我直接載你過去吧,我車子就停在體育館外,這樣可以省比較多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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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攸茗還來不及考慮,聽對方提到車子,立刻想起那輛被他撞凹車尾的白色福斯,連忙道:「柏薰,對不起,你那臺車……」
「我知道,回國就開去修了,有保險不花一毛錢。再說我也換了新車,最新款的保時捷boxster,等會兒讓你當第一個貴客。」
林柏眨眼比個「OK啦」的手勢,不由分說拉他下球場,連同趙永夜一起,和學弟們組成的另一隊伍尬三對三。
「……靠,紀攸茗,你有偷練嗎?」趙永夜怪叫。「都退出籃球隊幾個月了,怎麼球技一點退步都沒有?」三分球照樣準得嚇人!
「沒有啊……只是我每天早上跑步,都會順便練一下投籃而已。」紀攸茗抓抓頭道。
「你的一下,該不會是別人的五百下吧?」林柏搖頭,從以前就對他這股牛勁佩服到五體投地。說不定他們之中體力最好的,其實是這隻看起來軟綿綿的小羊嘞。
酣暢淋漓打完一場,兩人正要相偕離開,一名籃球隊學弟突然走過來,衝著他們就是一記鞠躬行禮。
紀攸茗一凜,想起了學妹小韻——那個因強暴案求助焦律師的女孩的事。眼前這學弟,正是小韻的前男友,在學妹出事後,兩人已經被迫分手。
「學長……小韻的事就麻煩你了。」學弟道。
啊?他還沒反應過來,一旁林柏已先笑笑的介面:
「放心!乾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幫她出這口氣,叫那群禽獸到牢裡去互X個爽。」
「乾妹」?
紀攸茗瞪圓了眼睛,看看學弟又看看好友,如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柏薰,剛才學弟那樣說是什麼意思?還有……小韻什麼時候變成你乾妹,我怎麼都不知道?」
坐在疾駛往事務所的敞篷跑車上,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問道。
「茗茗你真可愛,我的乾姊姊乾妹妹滿天下都是,有過去式也有現在進行式的,你能每個都認識嗎?」林柏悠哉握著方向盤,仍是答得不正經。
紀攸茗暗歎口氣,知道好友打太極的功夫向來高強。
「好吧……那你要怎麼幫她?學妹的案子已經委託焦律師——」他一頓,腦裡忽然閃過某個想法,驚訝的看向對方。
「咦?難道你昨天去事務所找他,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呵……難得茗茗也有這麼敏銳的時候。」
事務所大樓已到,林柏俐落將車子停在門口旁的黃線空位,伸臂過去攬住紀攸茗的肩,貼著他耳朵低聲道:
「只是跟你老闆打聲招呼,要他把這件案子讓給我家的律師處理,不要插手。這次機會很不錯,上次耿泓晏在你老闆庇護下逃過一劫,這次我要讓他們那掛人全部死得很難看。」
「什麼?」紀攸茗更驚訝了。雖然他知道強暴學妹的嫌疑犯是耿泓晏手下之一,可是——
「耿泓晏?這件事跟他也有關係?」怎麼什麼壞事都有他的份……
「跟他們那整掛狐群狗黨都脫不了干係。」林柏聳肩,「小韻的案子不單純,強暴犯不只一個,耿泓晏他們八成也有參一腳。」
紀攸茗聽得一愣一愣。這發展簡直完全出乎他預想之外。
「你……你怎麼知道的?」
「當然是有可靠的訊息來源啊!你以為我前一陣子是陪誰出國玩?耿泓晏現任的正牌女友!」林柏笑著親親他怔呆的臉。
「呵~那女人辣得很呢,在床上完全關不住嘴巴,不枉我花了一番功夫才把她弄到手。」
「唉……你喔……」紀攸茗搖頭,實在對好友無言了。心裡隱隱有一種擔憂恐懼感,面對好友笑容卻說不出口。
的確,耿泓晏做了很多壞事,他也知道柏薰對付宿敵從來不手軟,但他真怕他做得太絕,要是以後又被對方報以更激烈的反擊,這樣惡性迴圈下去,怎麼得了……
林柏當然無從得知紀攸茗心思,綠眸往旁邊一瞟,像是發現什麼有趣事物似的轉了轉,笑道:
「你老闆基本上是已經答應了,這樣一來,我就欠他一份人情。沒辦法,對於他做的某些好事,我也只好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羅。」不過該玩的還是要給他好好玩一下……他在心裡補了一句。
「……啊?」
「比如說,」他伸指捺了下那微張嘴唇上的一道破皮傷口,動作曖昧的摩挲。「這怎麼來的?昨天還沒看到呢,被哪隻壞蟲子咬了嗎?」
「這個——」
紀攸茗猝不及防,反射性抬手一下子掩住嘴,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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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逃回家之後才覺得嘴唇隱隱作痛,鼓起勇氣照了鏡子,發現紅腫之外還破了一塊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破的,過程中竟然都沒感覺。
他楞看鏡子裡那道傷口,無法控制的開始回想:嘴對嘴接吻有兩次,所以是第二次時受的傷嗎……可是第一次那個人的動作比較粗暴……
接著他懊惱至極的抱住頭,阻止自己再繼續想下去。
當然……和三年多前那次,痛到連進食都有困難的狀況比起來,這次的程度輕微很多很多。
雖然恐懼和不適減輕了,但羞恥欲死的感覺卻好像更甚以往……
「好啦!不逗你了。」
見紀攸茗呆呆遮著嘴,臉上不停變換各種顏色不知在想什麼,林柏噗的一笑,又是重重一親印在他額上,鬆開手臂替他開了車門。
「快去上班吧!瞧,你們公司的人好像都來了喔。」
咦?
側頭看去,視線正好對上一雙結冰似的鳳眸。紀攸茗心臟「咚」的用力一跳,像被澆頭冰水,整個人霎時清醒過來。
他居然忘了他人就在公司大樓門口……敞篷的車子毫無遮蔽,也不知道男人已在那裡駐足看了多久。
「嘿!小紀!」
慢焦珩一會兒走過來的鄧懐生也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