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又說:“跑運動會的時候肝區還疼不。”
遙遠摸了摸譚睿康的肋下,譚睿康說:“不疼。”
“這裡呢?”
“這裡?”
譚睿康抓著遙遠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不說話,安靜地注視著遙遠。
遙遠側頭看他,兩人彼此看了很久很久。
他反覆在腦海中對比當年譚睿康來到他家的那個模樣與現在的容貌。
完全不一樣了。
那時候的譚睿康就像一塊黏糊糊的口香糖,頭髮油油膩膩,穿一雙回力,襪子還破了兩個洞。
現在他穿著洗得乾乾淨淨的襯衣,脖頸上有股淡淡的好聞氣味,頭髮剪得很短很精神,戴著遙遠給他的表,穿八十塊錢一雙的襪子,吃壽司會蘸芥末,認識牛市,會看大盤,聽得懂粵語,會唱k歌之王。
他的領帶只有遙遠會打,離了家就被打得亂七八糟跟紅領巾似的,他買衣服只聽遙遠的,遙遠讓他穿什麼他就穿什麼,從襯衣到襪子到內褲,全是他包辦。
他買什麼,賣什麼,只有遙遠才知道,吃什麼,喝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那些年裡他們一起上學一起等車,一起大笑一起淋雨,一起鬱悶一起開心,就像一個髒兮兮的橡皮泥猴子,在遙遠的光芒中脫胎換骨,這些年裡,是他親手把猴子捏成這副乾乾淨淨的可愛模樣。這是他自己給自己捏的一份禮物,本來想算了不要了,隨手扔了吧。
現在看來看去還是捨不得,畢竟花了這麼多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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