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遠山去外地開會的那幾天,楊煊病房的查房工作全都由湯君赫負責,邁過了最初那道坎,剩下的幾天反而沒有想象中那麼難捱。
只有一次例外,就是楊煊轉到特需病房的第二天,早查房時湯君赫俯身檢視引流液的狀況,正伸手想要握住引流管時,楊煊也恰好抬手去接尤欣遞來的一杯水,一時兩隻手在半空觸碰到一起,湯君赫條件反射似的縮了回來。楊煊的手也頓了頓,原本舒展的手指微微握起來,垂下來落到身側,他轉頭看著尤欣:“先放桌上吧。”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之後,湯君赫定了定神,繼續剛剛想要檢視引流管的動作。
出了病房,他不自覺地用拇指摩挲著剛剛指尖相觸的位置,那裡被燒傷似的灼灼發燙,連帶著五根手指和整片手心都開始發熱。
明明十年前再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現在只是手指微觸,卻都覺得有些畏懼——或許也不僅僅是畏懼,否則心跳得不會這樣快。
下午拔除引流管的過程則更荒唐,上過數不清的手術檯,只是拔管這樣的基礎操作,湯君赫居然會感到緊張。拔管前他抬眼看著楊煊:“可能會有點疼。”這話他以前只跟十歲以下的小朋友說過,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著實有些多餘,畢竟胸部中彈的疼都受過了,拔管這點微不足道的疼又算得了什麼。
楊煊則看著他說:“沒事,我不怕疼。”聲音低沉,聽來甚至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再善解人意的病人也沒這麼好說話。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