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感覺隱秘而刺激,他感受著口中的溫熱,那種柔軟幾乎讓人迷戀,他不禁抓著他腰側的衣服,開始迴應。
蕭明軒呼吸一緊,吻得更深,纏綿間帶起極輕的水聲,混著外面的喧囂不停地衝擊著神經,讓人越發亢奮,他再次吻到深處,片刻後終於戀戀不捨的退出來,分開時還在他的下嘴唇輕輕吸吮一下,留下一片水跡。
宋楓喘了口氣,舔舔嘴唇看著眼前模糊的輪廓,這個吻太短,身體的熱情還未全部被帶動就已匆匆結束,而正因為這樣才更讓人想要回味。
蕭明軒仍捏著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唇上緩緩摩挲:“感覺如何?”
宋楓笑了笑:“不壞。”
“那就好。”蕭明軒說著開門,走廊的光頓時從縫隙灑進來,開出一片亮色。
宋楓第一件事就是低頭,裙子的下襬雖說不是緊身設計,但並不寬鬆,萬一有點什麼就完了。蕭明軒看得清楚,玩味的低笑:“硬了?”
“沒全硬好嗎……”宋楓隨口答,仍低著頭,“看得出來麼?”
蕭明軒掃一眼:“看不出。”
宋楓便放心的邁出去。蕭明軒摟著他的腰,扶著他向電梯口走,剛才確實非常刺激,尤其對於這個沒什麼節操的、一向追逐感覺而走的人,那些要更容易帶起他的熱情,但這得有一個大前提,就是這人對他不反感,如果換成別人——諸如符山銘那樣的——這人估計會直接動手宰人。
看來宋楓並不討厭他的碰觸,蕭明軒眯眼,這是個好兆頭。
他們很快來到二樓,那倆人已經入座,身後各站著幾名手下,白旭堯坐在靠後一點的位置,興奮的對他們招手:“哥,快點,馬上就要開始了。”
宋楓一瘸一拐的過去,坐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鞋脫了,直接踩在柔軟的地毯上:“他媽的,累死了。”
蕭明軒在他身邊坐下,低頭掃一眼,這人穿著絲襪,看不清具體傷勢,只得回去再說,他摟著他的腰,看向場中央,那裡架著半米高的圓形舞臺,上面早已站好幾位身材火辣的舞女,正熱情的同舞池的人打招呼,只等音樂一響便開始表演。
白旭堯雙眼雪亮,捧著酒杯高興的等著。這些東西宋楓早已見多了,一點興奮的表示都沒有,蕭明軒無論是以前還是後來的毒梟生涯都看過這些,同樣沒興趣,他倒上兩杯酒,遞過去一杯,靜靜等著剩下的人過來。
舞蹈已經開場,人群的熱情很快被帶動,喝聲連連。白旭堯饒有興致的看一陣,接著將視線轉回,並沒忘宋楓留下他的目的,他捧著杯子四處看,燈光閃爍,到處都是人,根本找不出熟人的影子。
宋楓看他一眼:“找什麼呢?”
“看我師兄從哪個方向來。”
“等著吧,”宋楓道,“他估計快了。”
白旭堯好奇:“他到底怎麼過來?”
“你是怎麼弄到牌的?”
“藉助別人靠近……”白旭堯說著一頓,“他也是?”
宋楓點頭:“可能性很大。”
白旭堯正要再問,只聽斜刺裡忽然響起一聲咒罵,他急忙看過去,只見昏暗的光線下站著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明顯喝醉了,罵咧咧的揪著另一人的衣領,正向這邊來。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認真看著,很快看到他們靠近,那被揪著的人背對他們,雖然看不出樣貌,但從身高和體型看絕對不是某人,他失望的轉回視線:“都不是。”
宋楓笑眯眯的提醒:“你再看看。”
白旭堯半信半疑的抬眼,很快見那二人身後跟來一個男人,一身妥帖的西裝,赫然就是衛小硯,此刻他正在勸架:“洋哥,你先放手,有什麼事不能回家說嗎?”
“不能,”那喝醉的人怒火中燒,“他媽的老子在外面辛辛苦苦賺錢,不就是出來喝點酒嘛,我又沒泡女人!”
被他拎著的人火氣也很高:“對,你不泡女人,你泡的是男人!”
喝醉的人更怒:“我都說了剛才是誤會,你跟我槓上了是不是?”
他們說著就要路過這張茶几,宋楓小聲道:“注意他的腳。”
白旭堯立刻專注的看著,衛小硯一邊勸架一邊試圖分開他們,他稍微用了些力,終於幫那人成功掙脫,但他正站在人家身後,那人由於慣性向後退,恰好絆在他的腳上,整個人失去平衡,狼狽的栽倒過去,恰好摔在眼前的茶几上,酒水灑了一地。
衛小硯急忙扶他,手指快速一動,一張牌立刻到手,他起身對趕來護主的護衛道:“抱歉,我朋友喝多了。”他扭頭:“洋哥,你冷靜點,這裡畢竟是外面,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
喝醉的人呼哧呼哧的喘粗氣,對那人道:“老子他媽的不想再看見你,給老子收拾東西滾蛋!”說完扭頭就走。
“洋哥!”衛小硯叫了一聲,無奈的嘆氣,轉頭看著毒梟和黑社會頭目,禮貌得體,落落大方:“抱歉,這是我朋友的錯,剛才的酒水錢算我賬上。”他扶著那人離開:“摔疼了嗎?洋哥就這脾氣,你別往心裡去。”
那人搖頭:“我已經受夠了。”他們邊走邊說,身影很快消失。
宋楓笑眯眯:“看見沒,小硯和你、我、段青都不同,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局外人,與這裡沒有任何交集,就算是真實場景也無所謂,因為這場架不是他打的,毒梟和黑社會頭目如果因被打擾而激怒也找不到他的頭上,他只是無辜的勸架者,但你猜真相是什麼?”
白旭堯茫然:“真相?”
宋楓笑得更加好看:“真相就是那個醉鬼的酒有七成是他灌的,而他們能打起來有八成是他在暗處推波助瀾,那個摔倒的人如果對感情不堅定,有一半的可能性會對他產生好感。”
白旭堯:“……”他師兄簡直壞出水了。
“同樣是藉助別人靠近,你和他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白旭堯張了張口,又張了張口,不可置信:“這麼短的時間內在人群中挑出合適的人選,接著與別人混熟,再從中瞭解人家的家庭矛盾,再挑撥離間,再讓他們大打出手,又恰好路過這裡……開什麼玩笑?!”
“這就是小硯的奇妙之處,”宋楓笑眯眯,“所以說你永遠也學不會,就連我也不能在短期內做到這點。”
白旭堯更加不可置信:“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用他的話說,人要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宋楓喝了口酒,懶洋洋的窩在沙發上,“你要學的還很多,小白同志。”
白旭堯沒有糾結稱呼問題,而是看著那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