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得草藥,只能撕下了裙襬乾淨的裡襯,將他的手掌包裹起來。她動作的格外認真,鼻尖上星星點點的滲著汗,元延君望著她專注的神色,視線停留在那微顫的長睫上,只覺得心口也隨之,一顫一顫的。粗略的包紮好了,她就起了身。他們這回消耗太大,又沒有乾糧,只能去外頭找些吃食。她和梁氏說了,梁氏卻拼命搖著頭:“我不去,萬一,萬一那些人發現了怎麼辦?!”無論黎莘怎麼說,她也不同意。黎莘算是看明白了,這貨就是個繡花枕頭,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沒有。她望向延帝,延帝不曾支聲,看樣子也是不去了的。最後,還是元延君站起來:“母后,兒臣隨你去罷,你一人太過危險。”元延君說的也沒錯,可是黎莘想著他手上的傷,又看看明明健全卻毫無反應的梁氏和延帝,心裡失望透頂。都到了這樣的緊要關頭,卻還……她心中暗歎。
雙面元后X偽聖父色氣庶太子【二十五】換藥與逃離(第一更)某亙:恩,很快就會回去的~元延君和黎莘到了外頭,黎莘拿了水囊,去接滿了水。她瞧了瞧這附近,估摸著除了蟲蟻是沒有活物能吃了,便打上了系統的主意。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她繞到了泉眼的另一邊,片刻功夫,就拎出一隻肥肥碩碩的山雞和一把草藥來。元延君靠在山壁上,身形有些搖晃。見她出來,下意識就想迎接,卻不料只走了一步,整個人都往下跌了去黎莘本還歡喜著,一見他這般,瞬間變了神色。她拎了東西跑到他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他攙扶起來。元延君悶哼了一聲,微微側過身,就叫黎莘看見了他腰腹處的一道血色。方才他身上又是血漬又是塵土,這處就叫人忽略了。如今細細去看,才發覺那血跡還洇溼著,且有漸漸擴大的趨勢。“七書,你是不是還有別的傷?!”她急的去抽他的腰帶,被元延君一把按住:“不礙事,只是划著罷了。”他雖這樣說了,可黎莘見他面色發白,唇色泛青,哪是小傷的模樣。當下便拉開他的手,去扯了他的衣裳。最裡頭的布料已經和傷口粘在了一起,瞧著便怵目驚心。黎莘料想這是在那會兒保護她時劃的,心裡一時愧疚萬分。“都傷成這樣了還強撐著,莫非你非得等失血過頭了才同我說麼?!”她微微揚了聲音,忿忿的剜了他一眼好在從系統那裡要來了草藥,否則這荒僻的地方,不知要怎麼醫治他。黎莘倒也想過要成品的外傷藥,可一來這樣才引人生疑,二來也不好解釋。不過系統保證了藥效,應當也是沒有問題的。她拿了水囊替他小心翼翼的衝了傷口,那乾涸的血塊化了一些,她就輕輕的將粘著的衣裳揭了下來。過程中難免撕扯到傷口,元延君蹙了蹙眉,忍了下來。黎莘這才發現那傷口有多猙獰,從左側腰,橫橫的切了過來。好在沒有傷及骨頭,是皮肉傷。她咬了咬唇,將草藥洗了放嘴裡嚼。苦澀微腥的藥汁立時充斥了她的口腔,那味道實在叫人難以忍受。不過為了元延君,倒也沒有那麼難捱。她將嚼爛的藥汁塗在他傷口上,又再次從裡襯撕下布條,替他包紮嚴實。草藥還有許多,她想了想,便替他手上也重新換了藥。元延君見她忙前忙後的,心中微微一動:“讓母后費心了。”他低聲道,目光幽幽的瞧著她。黎莘抹了把汗,替他將衣服穿戴好了,又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緩緩的站了起來:“沒甚費心不費心的,這是因我受的傷,本就是我虧欠你的。”元延君聞言,張了張口,半晌,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將元延君扶回了洞穴裡,卻是一片寂靜。黎莘定了神去瞧,卻見延帝和梁氏早已不見了蹤影。門口還留著些腳印,被人刻意的抹了一些,只是匆忙之間,沒有清理乾淨。黎莘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她原本只當延帝再不濟,也不會絕情至此,卻不想他的無恥簡直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元延君看了看裡頭,對黎莘道:“有人來過,應該是那幾個侍衛,”那些人穿的靴履是特殊的,他一眼便瞧出來了。“父皇他們是被保護走了。”元延君不悲不喜,神色也沒有絲毫的變化。某亙:恩,剩下兩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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