鑼鼓聲響，戲終於登臺。

司年常聽戲，但偶爾附庸風雅也是趣事樁，待小眉煙登臺，聽得倒也算津津有味。

“非是我臨國難袖手問，見帥印，又勾起多少前……”

小眉煙年紀還小，卻已撐得起個場子。咿呀婉轉又失豪唱腔，絕佳段，隱約有了名角風采。

司年沒撩珠簾，也沒往看，但聽見滿堂喝彩，就知小眉煙鐵定是初華大戲園任臺柱子了。

如假山亭中位就已吩咐著給了賞銀，還叫隨從去打招呼，叫小眉煙了臺後卸妝去見他。

班主得了訊息，親自捧著賞銀去敲傅西棠門：“傅先生，您看如何理？”

麼動靜，可瞞了大妖。

還未等傅西棠回答，商聲音便從隔壁傳來，帶著分戲謔分輕慢：“爺看上人，也有哪個眼敢碰？也怕被剁了手。”

彼時傅西棠還穿著舊時衫，金細邊眼鏡上卻已掛上了鏈子，抬手用扇子挑開珠簾往假山亭瞧了眼，略顯清冷聲音響起：“便把爺意思傳過去吧，叫他們知，戲臺子上人碰得。”

班主連聲應。

無淮子隔空傳音與商打趣：“你真看上人家了？”

商把玩著他紫砂茶壺，：“你個士，管麼多作甚？算你卦去。”

“你倆可莫要再吵，都礙著我聽戲了。”六爺也隔空插了句，他雖會唱，瞧著像仗劍走天涯俠客而是舞文墨文雅之人，可卻是個十足戲痴。

末了，他又看向司年，：“你們看司年，他都比你們聽得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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