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指舒樂自己都極難面對的隱晦角落。

隱晦的只要再進步。

就會挑破所有表面上的平靜。

可就在秒。

顧榮便伸手，在舒樂烏墨般的發頂輕輕撫了撫。

然後低頭，湊近他的耳邊輕聲：“因為你覺得顧安晏害了你家所有人，所以你厭惡顧家，每個人，恨到了骨子裡，不？”

舒樂：“……”

元帥人。

你這麼直，真的讓我非常為難。

顧榮貼得太過於靠近，呼之間舒樂甚至能受到他的吐息，像要侵蝕自己般從耳蝸裡傳入，溫熱又綿。

“只你現在無依無靠，哪怕連個能去見人的正式身份都沒有。雖然關瑾修幫你辦了初步的資料，拿著——你什麼都不了。”

顧榮低低了，重新緩來的聲音竟顯了分溫柔的意味，“所以你才甩了關瑾修跟我走。因為在我這裡，才有可能發現更多顧家的罪證，對不對呢？”

舒樂手腳冰涼，整個人僵在原。

他抬頭看了眼顧榮，才發現剛剛說這番話的時候，顧榮直盯著他的。

眨不眨。

舒樂深了氣。

“你說的看上去很逼真，元帥人。”

舒樂的手指握的很緊，青白色的血管從單薄的膚中顯分蒼涼的色彩。

他擠個來，動了動乾澀的唇，“只不過我不您，不學練兵備戰，也沒有您這麼多的心思計謀。”

話說的多了，終於流暢了些。

舒樂又了氣，慢慢的平靜來，矢否認：“所以，我不知您在說些什麼。”

顧榮將撐在牆上的手放了去，重新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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