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天,我作為親生兒子,在儀式最後要跪在墓前磕三個頭。
我跪下磕頭,金哥在一邊陪同、幫忙。
我磕完三個頭,趴伏在地面,沒能再爬起來。
氣球的氣終於漏盡。
我當天住院。
我的身體便是那時開始變差的,我的心臟病,算是大病,可原本也沒有真正的生命危險,動個手術,好好養著,會勉強和正常人一樣。但那兩三年間,我是自己不想活,用金哥的話說,沒有任何生存慾望。也是那段時間,我焦躁至抑鬱,吃藥不管用,心理醫生也幫不了我。
我是真真正正地不太想活。
情緒不穩,治療上頭也不配合,所有治療效果全部大打折扣,身體越變越差。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昏昏沉沉的傍晚,病房裡沒有人。我睜開眼,其實我可以動一動,但我覺得好累,我一點也不想動,我連轉動眼珠子的勁都沒有。
金哥從外進來,見我醒了,高興走到床邊,低頭同我說話。
具體說了些什麼,我半點沒聽明白。我虛晃著眼睛看他,問他:“今天幾號?”
“二十九號啊。”
二十九號啊,三十號是楚珩的畢業典禮。
金哥被我問得很納悶,見我問完繼續發呆,便也繼續和我說我的病情。他在當地有朋友,說是朋友,其實都是他的小弟。在醫院也能找到熟人,我只是一個退學的學生,什麼也沒有。我和金哥當時都有點存款,卻根本未到能隨意花的地步。金哥的意思是,他好歹上過幾年班,交過醫保。用他醫保卡上的錢幫我治病,好歹能省下不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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