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高腳杯立碎,玻璃片刺入掌中。
看著我鮮血直流,周恆也慌了神,臉色一變。
另一桌上的保鏢如臨大敵,緊張地掩了上來。
我搖頭示意他不要過來,張大血淋淋的手掌,讓周恆看個仔細。平靜道: “手傷了,籤不了字。” 手上雖疼,心裡卻很高興。他必定要煩惱如何對與將交代。
不由嘆息,何時開始,學會自殘而求一點暢快?
淪落到這等地步,怎能不嘆?
被眾人如隨時會碎的玻璃人一樣小心翼翼,團團簇擁回了榮家。
與將飛趕回來時,手已經包紮妥當。
“生生!” 一進門,與將就撲了過來: “手如何了?” 抓著我的手左看右看,恨不得把白紗扯下來看看到底割得有多深。
他生氣地問: “為何傷害自己?為了一個員工,值得麼?” 眉毛已經豎起。
我說: “與將,他不僅僅是員工。他從小看我長大,我稱呼他世伯。”
“老陳已經年老,他的思想不能適應現在的商場。我也是為黃氏好。”
“黃氏對他而言,是一生的夢想和奮鬥。與將,你不能這樣無情。”
與將望我半晌,妥協地舉手投降: “好好,我給他雙倍,不,三倍的高額退休金,行了吧?”
我站起來,悲痛地看著他: “與將,錢不等於一切,不能撫平所有的傷口!”
大叫出口,才發現我不是為陳世伯而喊。
是為我,為我自己。
受制於人的無奈,我比陳世伯更甚。不過同遇患難,伸手相護,圖個安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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