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這不是我最慘烈的樣子,剛來的三個月,沒有一刻不見血。文河用拖的拖我到浴室,我伏在馬桶上作嘔,將五臟六腑都嘔出來了,腥臭依然。文河看著我劇烈的嘔吐,有點束手無策,但不過一會,我連嘔吐的氣力也沒有了。
我閉上眼,在喘息。
陳衡扭曲的聲音,言猶在耳:「幸福?你很幸福?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阿俠,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早已出賣了你?我看不到你眼內的光,怎能幸福?怎樣幸福?什麼是幸福﹗什麼日子才是盡頭?我要一直的看著你苦嗎?你告訴我—」
你告訴我—
誰來告訴我?
我抬起頭,打斷他道:「沒有光,那你看見了什麼?」
陳衡望著我猶豫了一刻,才輕輕的道:「不可思議的— 堅定。」我咽喉一陣噁心,又再嘔吐起來,這次卻只是乾嘔,什麼也嘔不出來了,然而嘔不出來才是最痛苦,反胃反胃再反胃,彷佛整個胃在抽搐劇痛。可是,眼前揮之不去的是陳衡明亮如水的眼睛,他沉靜的望著我,我在他眼內也看到相同的堅定,我們都是如此的堅決,如此的相信自己— 是對的。我害怕他的堅定,我害怕他的冷靜。他沉默了四年,我不知道他還可以沉默多久,我真的不知道。
我可以用我的身體去安撫楊騷的怒氣,但我已經鎮不下陳衡了,他知道得太多了,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秘密,知道得太多的話,是要下地獄的。我不由得疲憊的承認,我從一開始就錯了。一個錯誤要用漫天的雪花來彌補冰山的裂縫,可笑的是,雪花永遠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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