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連「不哭」這兩個字也未學會書寫。
媽媽幽幽的嘆息如幽靈:「阿俠,你懂事了。」
自從那一句開始,我就知道我要長大,不能再相信童話了。我不想再懦弱,沒有人是天生堅強的,所謂的堅強,是用鋪天蓋地的碎片堆積成,是用一連串心靈的哭音來縫綴它光華的外表。
當我從陳衡的家回到家裡,天空已由傍晚的紅霞變成昏暗,而一屋子的黑暗彷如當初,一點也沒改變過。我沒有開燈,在鏡子光影裡,我拉高我長長的衣袖,那是一條又一條幼小而間雜交錯的疤痕,不是楊騷乾的,是我自己弄的。每到我忍不下或是捱不下的時候,我就用美工刀畫上一條紅痕,我這個習慣,陳衡是知道的,還因此罵個我狗血淋頭,幾乎弄得要斷交。初時楊騷以為我要自殺,也摑了我好幾個耳光,但他漸漸知道不讓我劃的話,我會選擇從閣樓上跳下去,所以他也由得我,反正只是劃出血,不是割脈。
今天,我沒有再往我的手臂劃刀。
「已經回不去了,永遠都回不去了。我長大了。我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不會再傷害自己了。」
楊騷讓我回家,就是想讓我明白這樣的一個客觀的事實。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我都不會相信,只有我自己告訴自己,我才可能死心。
我死心了嗎?我不知道。
在這三個月內,我做了很多事。一些我以前來不及做的,一些曾經想著要做的事。把握現在,編織回憶的碎片,即使它們如何的撕痛我,卻是我活下去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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