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轉開視線。
鏡中出現的那個男子,用那雙美得令人傷心的眼睛凝望著她,溫柔地笑著──略帶著一絲玩世不恭,讓所有女人媸顏
不太習慣鏡中有兩個人的身影。一直以為,不會有人讓自己愛得那麼絕望;一直以為,自己這樣的身份註定永遠只能被作為商業聯姻的物件。
那名男子以一種美得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出現在那本應鏡我兩相對的生活裡,然後一切都變得不可思議了。微笑著的男子走過來,手靜靜搭上她的肩,極為自然。溫暖就從他的手心擴散到她的全身。那種溫暖在她冰涼的、赤裸的雙臂上輕柔地來回撫動。一種醉人的麻酥漫溢開來,她必須用整個身體去承應這種感受。
白玫瑰的馨香瀰漫在空氣裡。她漸漸閉上了眼睛,覺得自己在滿滿的幸福中墜落、墜落。
直到,一絲寒意輕輕嫋繞上脖際。她睜開眼睛,一把刃薄如冰的短刀,離頸部的血管只有毫髮的差距,寒入骨髓的殺念在冰藍的刀身上流動。
鏡中的男子依然是溫情地微笑著那種猶如小痞子一般的笑容,少了一分溫柔,多了一分鄙夷。
她的心狠狠抖了一下,渾身因為血液的凝固而冰冷,一動不動,然後,一股熱流奔湧上來。
她戰慄著,左手,冰冷、柔軟,握住他握刀的右手──那樣溫暖,很好笑啊。她眼裡含著笑意,鏡中他不變的笑容正迅速地模糊。他是黑手黨排名第一的職業殺手,他要的溫暖──可以融化他的溫暖,自己,最終,還是給不起。“被自己所愛的人殺死,有多痛?”她的耳畔傳來男子低沉的聲音。“很痛……痛徹心扉。”“你知道我的身份,為什麼還揮退所有的保鏢在這裡等我?”“因為,我愛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就給,哪怕是我的生命。”斐瑞,他還是不懂呢,再自己愛上他後,還如何嫁到他的主人身邊,那對她是一種比死還要殘忍的懲罰。“下輩子,別這麼傻了。”刀向一邊劃去,斐瑞收手,抱住她的身體,用溫柔得不能再溫柔的動作,彷彿她是一朵羸弱的玫瑰,血的花瓣在迷離的夜風中飄零──她的生命在他的懷抱中緩緩流逝。第一次在殺人之後會有這種惆悵的心情,斐瑞突然有些後悔,這樣美好的女孩,不應該是他換取自由的籌碼。第二天清晨西亞特隨手翻動著報紙,頭條赫然寫著:斯諾克家族唯一繼承人斯諾克.雅麗昨晚於埃爾頓酒店總統套房遇害。嗆了一口咖啡,西亞特一向溫柔的聲音都變調了,“我克妻嗎?”沒多久他又恢復了優雅,用紙巾拭了拭嘴唇,美好的唇線抽起一抹神經質的笑容,口中自言自語“媽的,這隻欠調教的瘋狗!”“斐瑞,明天一早給我出現在主宅!”拿起電話,西亞特笑罵。“我不敢……”電話那邊的聲音讓西亞特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這個小賤人也有不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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