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懂事,成績又好,哪有人不認識這孩子。多年過去,沈澱在時間裡的成長讓他變得越發英挺而有氣度,別說是那些不認識他的人,就是這些一起長大的孩子,也難免不受吸引。
“城哥你這些年在國外發展得不錯哦,我們四少也提過你和張大少好幾次。”秦莊大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抽著煙,但語氣神色裡對陸城都是由衷的崇敬。
“小莊你也不錯吧。”陸城說道:“現在不要你姐姐天天為你操心了吧。”
坐在陸城旁邊的杜淳默不作聲地聽著,卻眼神閃爍地直笑。
“咳咳,杜淳你笑個屁啊,”秦莊雖然不滿地吼著杜淳,臉卻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
陸城不解地看著他,秦莊卻趕緊帶過了話題,他看著杜淳放在一旁的兩大口袋東西,說道:“今天正好我姐姐不在家,城哥你有地方吃飯嗎,我們一起去杜淳家蹭一頓?”
“咦……”陸城還沒來得及回答,杜淳就看著秦莊冷笑了一下:“我倒是沒關係,不過要去我家吃飯可以,你自己下廚。”
“……擦!”秦莊不滿地叫起來:“我連廚房都沒進過,你他媽故意刁難我是不是!”
在座三人,只有杜淳有一手好廚藝,另外兩個人,陸城勉強還能做點家常菜,秦莊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土皇帝。
“好了,杜淳和你開玩笑的。要不今晚我請客,我們找個地方聚?”陸城提議。
“這樣也好哦,我可以把小娘炮帶來給城哥認識一下。”秦莊說道,說完又立刻給陸城解釋道:“小娘炮就是我,呃,我老婆。”
“咦?”陸城頗有些吃驚地看了一下秦莊,委婉地:“你是說你……沒有找女朋友?”
“對啦!”秦莊撓了一下頭:“我本來就喜歡男人更多。”
然後他想到了什麼,“啊”地叫了一聲:“城哥你,你家張大少也是男人,杜淳這家夥也跟謝錦臺搞到了一起,還有我們四少也和小七他叔叔……還有前段時間那個誰……我屮艹芔茻這是中什麼邪了,我們這裡什麼時候都變成只愛男人了?!”
“咦?”
秦莊這麼一說,陸城更加吃驚,就連淡定地在一旁聽另外兩人聊天的杜淳也意識到這是真的。
他認識的陸家巷的人,竟然有這麼多最後和男人走到了一起……
“這,是被詛咒了嗎……”秦莊眨了眨眼睛。
“……”
另外兩人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特別是陸城,他沒想到竟然連杜淳都和他們一樣……
於是晚上吃飯,桌前圍著六個男人。
氣氛說不上不好,但因為白天的原因,總是有點怪怪的。
謝錦臺一邊等著上菜,一邊覺得房間裡的氣氛有點莫名其妙。
“喂杜二缺,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
“有嗎?”杜淳取下謝錦臺手裡的煙,將它杵滅了,說道:“你這兩天嗓子不好,少抽點。”
謝錦臺壞笑了一下:“可能昨晚叫得太大聲了。”
“喂!”杜淳蹙著眉頭盯了謝錦臺一眼。
雖然在座都是和他們一樣情況的人,但謝錦臺就這麼說出來,杜淳還是想堵他的嘴,儘管謝錦臺的聲音並不大。
謝錦臺聳了一下肩:“我去洗手間,一起。”
說完不管杜淳反不反對,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拉了對方站起來。
包間單獨的洗手間寬敞而乾淨,一鎖上門謝錦臺就把杜淳按在了牆上。
杜淳還以為謝錦臺不顧場合地發情,剛要喝止他,謝錦臺就咬上了杜淳的耳朵:“你那個青梅竹馬,長得挺不錯的嘛。”
“什麼?”杜淳怔了一下。
“下午看到你們聊得那麼開心我就醋意橫生了。”謝錦臺不輕不重地咬了一下杜淳的耳骨,哼了哼。
杜淳總算是明白過來,不由得好笑:“你吃勻勻的醋就算了,就連陸城的醋也吃,謝錦臺,你真是,你女人啊你?”
“今天我可是真吃醋,”謝錦臺不滿地咬了一下牙,攬了杜淳的腰,壓著他低聲道:“不要小看男人的危機意識。”
“白痴。”
半晌,杜淳才無奈地做了評語。
他要和陸城怎樣早就怎樣了,還用等到現在?
再說他和陸城完全就像兩個世界的人,雖然是一起長大,關係也算融洽,但要說到那方面的感情……光是想想杜淳就覺得一陣惡寒。
“我得留下點什麼。”
謝錦臺根本無視杜淳的白眼,說完就盯準了杜淳的脖子,一口咬了上去。
晚上散了席,張玉文就就近在陸城家裡住了下來。
“那個謝錦臺也太他媽膽大了,”張大少看著電視,嘖嘖幾聲:“居然敢不顧其他人在場就在洗手間裡搞起來。”
“你想表達什麼?”
陸城整理了一下行李,朝沙發那邊的張大少笑問。
“以後我要表現我對你的佔有慾,我也得這樣做。”
張大少回答道,並扔了電視遙控器,慢慢地站起來,像狩獵的人一樣,無聲地朝收拾著東西的人移了過去。
“……”
秦家。
“真是沒看出來,謝錦臺他、他那麼奔放。”
“以前當鴨子的當然奔放了。”秦莊剪著腳指甲,並不以為意。
“你怎麼說人家當鴨子,他那是牛郎……”秦家的男媳婦梨樹不高興地瞪了秦莊一眼。
“牛郎不就是鴨子嗎?”秦莊也不甘示弱地白了小娘炮一眼:“喂。”
“嗯,幹嘛?”小娘炮正在對鏡敷面膜。
“你覺得我和杜淳,還有城哥比起來,誰更有魅力。”
“當然是你。”小娘炮非常給力地回答。
然後小娘炮的面膜再也沒有敷成,因為他面前的男人突然興奮地一躍而起,直接把他撲倒在了地上。
再然後,一切就理所當然,水到渠成。
“艹,腰好痛!”
謝錦臺趴在床上痛苦地咬枕頭。
“你沒聽過嗎,自作孽不可活。”
杜淳在他頭頂上說。
“……你他媽安慰一下我會死啊,嗷好冷,這是什麼藥?!”
“少廢話,給你敷藥還嫌棄,知道會難受剛才你還敢在外面……”
想到在洗手間發生的事情,謝錦臺的身體竟又有些蠢蠢欲動。
他本來只是想在杜淳身上的顯眼處留點痕跡,但誰知道會擦槍走火一發不可收拾,兩個人在洗手間裡就做了起來,謝錦臺褲子半退地掛在杜淳身上,做到最後他竟然還被閃了腰。
“怎麼不說話了?”杜淳見謝錦臺半天不說話,於是納悶地彎下腰去看他。
結果謝錦臺竟然在杜淳一邊給他抹藥推拿的時候,一邊睡了過去。
杜淳簡直哭笑不得。
等到洗漱好,為了不碰到謝錦臺的腰,杜淳小心翼翼地上了床。
他剛躺下,
謝錦臺的手就纏了上來。
“別說陸家巷,就是C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