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似的弧度，出言問道：“想放河燈嗎？”

洛玄看了他一眼，又望了望河面，微微點了點頭。

河邊就有在販賣河燈的小攤。白澄挑了一青一白兩個顏色，將青色的那盞遞給洛玄：“我們去上游吧，這兒……”他望了眼擁擠的河面，輕笑道，“燈滿為患了。”

洛玄被他逗得一樂，隨著往上游的方向走去。離開了那段河道，人煙便越發稀少起來，耳邊吵鬧的嘈雜人聲也被隔到了天地之外。

他們尋了個空無一人的地方，靜靜的，只有河邊草叢中傳來小曲兒般的蟲鳴蛙叫。白澄打了個響指，二人手中的河燈倏地亮起星星燭光。洛玄挽起衣袖走到水邊，緩緩俯下.身子，將手中小小的河燈放在水中，輕輕推開。

白澄走到他身邊，也將自己的河燈放下。兩盞小小的河燈載著小小的燭火，隨著水波微微顛簸。它們忽而相距數尺，忽而又像難捨難分似的糾纏著打轉，漸漸的，愈漂愈遠。

洛玄望著河燈，白澄望著他。

白澄的視線過於灼熱，即使戴著面具洛玄也感覺得一清二楚。他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直到河燈消失在視野盡頭才緩緩收回視線，一顆躁動了整晚的心臟卻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真的完蛋了。

靜默了半晌，他終於下定決心般回首望向白澄，面具下的臉已然燒紅，故作不經意道：“十四，你……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白澄微微怔住了，饒是他素來心思玲瓏也一時沒聽懂洛玄這沒頭沒尾的話。洛玄見他沒聽明白，心下有些著急，燙著張臉支支吾吾道：“哎，就是，你、我……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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