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能留給陳桑一條全屍,大概也就算不辜負裡陳皇后了。
他從早到晚只吃了幾口面,又看了大半天的摺子,有關喬玉的訊息,事無大小,全都由他自己親自審查,看完後順道還審問了陳桑的一眾黨羽,現在本該疲乏至極,卻依舊背脊挺直,被拉長的影子卻極消瘦,近乎於形銷骨立了。他不去大明殿處理政務,也不回仙林宮,張了張嘴,嗓音還是啞著的,不過好歹能說得出話了,咬字是清楚的,“去太清宮。”
盛海急急忙忙地替景硯撐著傘,在大雪中一路疾行,連大氅都落了一堆積雪。太清宮是宮裡最冷清的地方,連點喜慶的紅都沒有,四周又寡淡又冰冷。
景硯拿鑰匙開了一旁的小門,自己一個人撐著傘進去了。
太清宮與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變化,時間似乎在這裡什麼也未留下,與過往的每一年都沒有不同。
景硯脫了力一般,手指放鬆,黑傘落在一旁。他仰頭望著院子裡那兩棵相伴相生的枇杷樹,那是喬玉和他一起種下的。它們已經長的很高了,如今亭亭如蓋,綠葉蔥蘢,卻依舊很親密,誰也離不開誰,誰也不會離開誰。
人不如樹。
他這樣看了很久,不僅是長髮,眉眼都染成了雪白,漸漸的連裸·露在外的面板,後來是玄色的大氅,全都被白雪覆蓋住了。他似乎成了一個雪人,眼角卻忽的滾下一串水珠,留下道很明顯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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