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太熟，就不進去湊熱鬧了，現在還要回去找我師兄，怕他一會找不見我，又得捱罵。”

喬玉又同他道了謝，擺了擺手，朝那間屋子走了過去，猶豫了一小會要不要敲門，最終還是輕輕敲了敲。

裡頭沒有動靜。

他堅持不懈地敲著門，良久，才傳來一個熟悉且鎮定的聲音，只是氣息不太穩。

稱心道：“進來吧。”

喬玉推門進來，屋裡並沒有點燈，全憑著薄薄的窗紙透進來的一絲光，隱約能瞧得清裡頭的佈置。外屋只擺了一張瘸腿桌子，上頭放了幾本厚厚的名冊賬單和半根白燭，旁邊有張快散了架的椅子，進門時吹過的這陣微風，都能叫它“咯吱咯吱”亂叫，站立不住。角落處放著熄滅了的火爐，上頭有個水壺，地上放了只缺了口的白瓷杯。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空空落落的，不似有人居住的樣子。

喬玉再往裡走了些，第一眼便看到稱心俯身趴在床上，大約是臉朝著床的內側，背後是一團烏黑的長髮，浮雲似的垂墜在床沿邊。

稱心似乎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又轉過頭，露出的大半張臉泛著病態的青白，他原先就很瘦，可才過了一天，彷彿又瘦了許多，顴骨明顯，只剩下一把骨頭了。

他微微笑著，瞧喬玉招了招手，“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小傻瓜，旁人現在躲著我都來不及，叫你不要來，你非要來做什麼？”

喬玉的鼻子連同眼眶都是紅的，這張床太矮，他就蹲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稱心的下巴，悶聲問道：“你疼不疼？有沒有看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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