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加快的風景,過去了,都過去了——
辦公室內。
“嚴總,廣告已經投放在各大主街道的螢幕上了。”秘書盡職盡責的報告著工作。
“好,最近辛苦了。”嚴墨欽揉了揉太陽穴,最近為了這支廣告的加緊拍攝,全公司都投入了很大的精力。
“那好,嚴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先下班了。”
“嗯,去吧。”嚴墨欽應了一聲,秘書轉身離開。
“誒,等等。”
“怎麼了嚴總?”
“這支廣告投放之後,有人聯絡過你嗎?”嚴墨欽望向秘書。
“老闆娘嗎?”秘書甜甜一笑。
這斥巨資投放廣告就為追回媳婦的事,這回真的弄得全公司人盡皆知了。
嚴墨欽一開始還是很有耐心的,他手頭積攢的工作夠他忙了一陣,可是莫燃還是遲遲沒有訊息,銀行卡,手機號,莫燃統統都換了新的,像是鐵了心要斬斷所有的聯絡。
廣告投放有一週了,沒想到反響竟然還不錯,像這種成熟的經典款式一直倍受青睞,之前公司的那些投資也很快見到的收益,也不知道莫燃見到了沒有。
感情這種事,一怕等二怕拖,嚴墨欽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憶著這三年的時光。
他真的很想莫燃,那種可以把人逼瘋的想念,想摸摸莫燃的頭髮,柔軟的觸感,暖到心裡的踏實。
想吃莫燃做的飯菜,把自己胃口養的越來越刁鑽的飯菜。
想看他因為自己亮晶晶的眼睛,滿滿的,都是自己身影的眼睛。
在一起三年的生活畢竟不是白白存在的,以嚴墨欽對莫燃的瞭解,如果離開也不會太遠,如果換了一座城市的話,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到原城,所有故事開始的地方。
可是嚴墨欽也只能判斷到這兒了,他甚至不瞭解莫燃的傢俱體在哪,他念高中的時候比莫燃大一屆,他那時候對莫燃的瞭解不過是一個一見他就會臉紅的學弟罷了。
想到這兒,無盡的挫敗感湧上嚴墨欽的心臟,有什麼用呢,守不住一個自己所愛之人。
好在嚴墨欽向來不是猶猶豫豫的人,他立刻讓秘書定了下午去原城的車票,這一週也基本處理了公司最近的大大小小工作,簡單交代後,便踏上回原城的路。
車上,嚴墨欽摸著領帶夾,那是自己生日莫燃送的,摸著這小小的領帶夾,就好像就握著唯一能借此取暖的火苗。
幾個小時的車程,嚴墨欽滿腦子莫燃,自己以為的對愛情的掩飾,只是越掩飾越深刻,如果可以,他希望這一點點失控的事都沒有發生,他很想吻莫燃,為過去混蛋的自己道歉。
真的,很想。
下車之後,嚴墨欽直奔高中母校而去,碰巧是個上學的日子,但是重新站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嚴墨欽卻發現自己早就格格不入。
於是也乾脆放慢了腳步,走在校園裡。
學校的籃球場上,還是有一大群男孩爭著追逐,肆意揮灑汗水,只是這群男孩每年都會換上新的一波,他還記得當年莫燃就偷偷躲在一邊觀察自己,偶爾帶上的功能飲料放在籃球架底下,也從來不說是給誰的。
然後那些飲料特別自然的就被嚴墨欽收入囊中。
學校那棵標誌性的大樹底下,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陰影,稚嫩的面龐在樹蔭下下三三兩兩交談歡笑,他還記得那就是他和莫燃初遇的地方,慌忙的莫燃撒了書,自己順手幫他撿起,就收穫了一分毫無保留的感激。
原來那麼多細節,自己也都記得。
可越是這樣嚴墨欽就越是難過,密密麻麻的細節席捲著回憶,毫無保留的證明著自己的錯誤。
嚴墨欽摸著大樹的樹幹,粗糙的手感從指尖傳遞到了心尖。
“嚴墨欽,是你嗎?”一個嗓音把嚴墨欽喚出了回憶。
嚴墨欽猛地回神,才發現喚他的竟然是當年的班主任,而自己好像還是那個逃課出去打籃球的少年。
“老師。”嚴墨欽禮貌的打招呼,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切都回到了過去。
“回學校看看嗎?”老師笑著:“剛才我還不敢認呢,畢業之後就好多年不見了吧,現在越來越成模樣了,哈哈。”
“是啊,好多年不見了,老師你身體還好嗎?”學校真的是能讓人認真回憶時光的地方,從高中畢業算起,自己大學考到外地,再加上事業上的打拼,自己已經7年沒有回來過了,這麼一算嚴墨欽自己也下了一跳,看來,自己和莫燃也認識了差不多7年了。
7年,這也算所謂的7年之癢嗎。
“老師身體硬朗著呢,現在還當班任呢,倒是現在孩子越來越皮,可沒你們當初聽話。”老師嘮嘮叨叨的說著,對於過去的學生,老師們總是能有著無盡的寬容。
嚴墨欽在一旁就這麼靜靜的聽著,有時候附和兩句,舊時光好像就這麼觸手可及。
“老師,學校對以前學生的檔案還有保留嗎?”嚴墨欽順著話題問道。
“有啊,都在學校的檔案室裡,一屆一屆的,都給你們封成檔案袋好好的存著,其實也沒什麼用,但我覺得有時候這東西也挺好,留著就像留份回憶。”老師答到。
嚴墨欽覺得自己回來對了,他對莫燃的虧欠,就這樣從頭補償吧。
嚴墨欽足足花了一整個下午才找到莫燃的檔案。
原因很簡單,嚴墨欽對莫燃以前的瞭解少的可憐,一個一個班從頭找起不是個小工程,更何況檔案室裡的檔案紛紛雜雜,樣數極多,找到莫燃檔案後,嚴墨欽立刻撫開了上面滿滿的灰塵。
檔案上清晰的標註了嚴墨欽的家庭原住址和各種各樣的聯絡方式。
聯絡方式估計因為時隔太久,早就不生效了,但至於住址,那可就是找到莫燃線索最後的希望了。
嚴墨欽大喜過望,跟老師道謝後,就急急忙忙找著這個住址找了過去。
結果沒想到,計程車司機竟然不願意拉這趟活,拒絕的理由都很一致:“那片老樓是要拆遷的吧,路七擰八拐的,車子都不好進去。”
聽著這些理由,就像一根根細密的針似的扎著嚴墨欽的心臟。
他只顧著看見莫燃追隨著他了,從來沒想過他從哪裡出發。
不過嚴墨欽這痞勁上來了,拽開車門就坐了上去,司機總不能往下攆客,在不樂意也歹帶著這爺開車了。
路上,司機不停嘆氣:“這車子在那路上磕磕碰碰的,萬一刮掉漆了,我這一天可就白乾了。”
“如果有損失,全都算我的。”嚴墨欽根本不想聽司機絮叨這些。
司機一聽,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馬上轉變了態度噓寒問暖:“小兄弟,我看你這樣也不是什麼差錢人啊,沒事兒往這邊走幹什麼啊,這片都是老樓,市裡為了規劃城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