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床上，轉身對上白羽鸞，滿是敵意，冷冷道，“你是誰？對阿九做了什麼？”

白羽鸞目光奇異的盯著他瞧了會，嘴角淡淡的笑容就不曾消失過，半晌，輕快道：“我的好徒兒，不認得我了？”

這人居然一上來就佔自己便宜，好不要臉！慕江陵道：“誰是你徒弟？你誰啊？？？”

白羽鸞“哦”了聲，道：“那凡人的身軀已經沒了，你不認得也是正常。不過徒兒，你怎麼如此不小心，竟把紅塵給弄斷了，害得為師不得不提早現身。”

慕江陵一頭霧水，接著恍然，慢慢瞪大了眼睛，抬起手，哆哆嗦嗦不敢置信的指著那活生生好端端的人，吐出一句：“平……修羽？”

白羽鸞道：“逆徒，竟敢直呼為師的名字。”語氣裡卻並無責備之意，更像是在調侃。

慕江陵膝蓋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兩眼發直，說不出話來。

應辰上去把人拎起來，不滿道：“你嚇到他了。”

“嚇嚇而已。不管怎麼說，十多年前那把火是實打實燒在了我身上，那場無端的禍患也是他惹來的。”白羽鸞說的雲淡風輕，好像不是在說自己一般，“是他不聽勸告，硬要在人間打抱不平。你試過被困在凡人的軀體裡活活燒成灰的滋味麼？”

應辰可不管他說的有多慘，似笑非笑道：“活該。”

白羽鸞居然還點頭贊同：“確實活該。”

“墨玉是你做的，凡間的修道之法也是你篡改的，到最後永封盛典的時候，逼你以身祭玉的，竟是你親口說服參與其中的胞兄。你說，這算不算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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