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到皇上朝自己過來了,越勒雲秀微微低下了頭,似乎仍是害羞了。而伍子昂藏在袖中的手卻是雙拳緊握,勉強控制著面部快要強裝不下去的溫和表象。
沒有看伍子昂,秦歌盯著越勒雲秀緩而不急地走到她的跟前,越勒耶的臉皮抽了幾下。秦歌透過玉藻上下端詳了公主一番,微微點了點頭,似乎對公主很是滿意。在場的眾大臣,有人歡喜,諸如太師林甲子;有人憂,諸如溫桂;有人驚訝,諸如一干得知皇上不喜床事之人;有人深思,諸如柳冉、陳唏言之流;當然,有人是醋火洶湧,醋意翻滾,是誰就不必多說了。而更讓人驚掉下巴的事情發生了!秦歌竟然輕佻地抬手勾起了公主的下巴,公主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淡然的雙目中也出現了驚慌。伍子昂在那一刻嚐到了心痛的滋味,如果不是因為他是梁王,他怕是現在就衝出去把秦歌的手拽回來,大聲告訴他:不許看別的女人!
秦歌的嘴角微微勾了勾,收回手,轉身。溫桂冷汗直冒,不敢往梁王的方向看。仍如來時的步調,秦歌緩緩往回走,在經過伍子昂身邊時他朝他看了一眼,伍子昂溫和的雙眸閃過明顯的憤怒。秦歌的嘴角又勾了勾,搭著溫桂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寶座上。
“朕聽聞公主水土不服,不知身子可好些了?”
“託皇上的洪福,雲秀已經好多了。”
“溫桂。”
“奴才在。”
“公主賜住清韻宮。”
“是。”
滿朝震驚,除了伍子昂。倒不是清韻宮有多麼地尊貴,而是恰恰相反。清韻宮不過是後宮中的一處普通的妃子寢宮,皇上不是看上公主了嗎,怎麼只賜住這麼一處普通的寢宮?朝臣們暗暗揣摩皇上的心思,難道說如此傾城的公主還不能令皇上有“慾望”嗎?
“朕看公主的臉色仍不大好。溫桂,帶公主去歇著,待晚宴時你親自去接公主過來。”
“奴才領旨。”
溫桂一路小碎步走到越勒雲秀跟前:“公主殿下請。”
“謝皇上。”越勒雲秀看了越勒耶一眼,跟著溫桂走了。
“不知君汗最近可好?朕還是太子時曾見過君汗,朕很是欽佩。”
“皇上記掛著王兄,王兄也是同樣記掛著皇上。”
送走了公主,秦歌親和地與越勒耶聊了起來,越勒耶趁機獻上此次帶來的貢品,並提出和親一事。
“大東與女貞和親,可謂是親上加親。不過公主的身子不適,和親的事可暫緩。”仍和以往一樣,秦歌對娶妃的事並不熱絡。來之前已經被梁王和禮部尚書“關照”過的越勒耶便也不再催魂,只是強烈地表示出女貞國非常非常想要與大東朝聯姻的願望。
讓禮部和內閣的大臣們帶使團到宮裡轉轉歇歇,秦歌便先行回了寢宮。在晚宴開始之前,他有半個多時辰的空當可以喘口氣。摘了沈重的玉藻,秦歌躺在榻上閉目養神。溫桂一邊小心伺候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越勒公主……不愧是女貞第一美女。奴才都差點看呆了。”剛剛在大殿上,他都以為皇上看上越勒雲秀了。秦歌沒有吭聲,溫桂見狀心裡一緊,皇上該不會……
“皇上,梁王求見。”
“宣。”
秦歌仍是躺著不動,眼睛都未睜一下。求見的人大步走了進來,雖然溫桂在屋裡,但他一進來臉上的溫和就變成了滔天的醋火,瞧得溫桂頭皮發麻。
“溫公公,我有要事向皇上稟報。”趕人。
溫桂瞟向皇上,不怎麼敢走,王爺的樣子好嚇人。
“你退下吧。”
“皇上……”
“時辰到了你來叫朕。”
秦歌睜開了眼睛,看的是伍子昂。溫桂不放心地退下了,並揮退了外面侯著的人。沒外人在了,他急匆匆地找到縮在角落裡的人,拐拐他:“皇上和王爺不會有事吧。”
“不知。”
溫桂變了臉,擔心地瞅著門口。
在溫桂出去後,伍子昂衝到榻前紅著眼睛問:“你看上那個女人了?!”
秦歌揪住他的衣襟,把他帶向自己,卻是淡淡地問了句:“王妃近來可好?”這話問得伍子昂愣了,就聽秦歌冷哼了聲。理智重新回來,伍子昂湊過去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怎麼好好提起她來了?”
秦歌淡淡地說:“朕不過是多看了那個女人兩眼,而你是當著朕的面說要和柳雙成親。”伍子昂的醋火瞬間熄滅,一把抱住了秦歌:“我該死,我真該死。”
“那女人是否傾國傾城,朕沒看出來。不過樑王剛剛在大殿上能始終作出一副溫和泰然的模樣,朕看得卻是極為佩服。”
立馬直起身子,伍子昂愕然地瞪著秦歌,看到對方眼裡明顯的戲謔,他磨了磨牙:“感情你是故意拿她來折磨我,看我難過心碎。”
“梁王難道不知朕是個記仇的人?”秦歌毫不愧疚地說,然後抬手勾住伍子昂的下巴,“見了傾國傾城的女貞公主,梁王可動心了?”
“我想做的只有這個!”低吼一聲,因被捉弄而氣急敗壞的伍子昂拉下秦歌的手,低頭吻住了他,帶著他白白生的那肚子醋火。
“晚宴快開始了,今晚到小院去,朕有東西送你。”
“今晚你得陪我一整晚!”
“梁愛妃開口,朕豈能不答應。”
“吼!先讓我摸摸!”
“唔……你摸哪兒呢!”
第51章
在外面偷聽了一會,溫桂摸摸自己的脖子,這個時候出聲不會被皇上砍腦袋吧。可時辰已經快到了,他還要親自去接公主。輕咳了兩聲,他張口:“皇上,時辰要到了。”
“知道了。”
推推身上的人,秦歌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情慾:“該走了。”
喘著粗氣,伍子昂朝外吼了聲:“溫公公可先去接公主,我伺候皇上過去。”
“啊,那奴才就去了。”溫桂鬆了口氣,快步走了。
“不想你去。”扯過布巾給秦歌和自己擦拭乾淨,伍子昂不甘心地說。
“你當朕想去嗎?”秦歌微蹙眉,未噴發的慾望讓他很不舒服。同樣憋著的伍子昂也是一臉的難過,心裡更是和貓抓一樣。
快速給秦歌穿戴好,也收拾好自己,伍子昂低啞地在秦歌耳邊道:“呆會你就以不勝酒力為由先離席,送使團回去後,我就到小院去。”
“你如何跟府上的人解釋不回府過夜?”秦歌問出他之前一直迴避的事。
在秦歌身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