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退開一點,不再作聲。
沈圖南反應過來,惱羞成怒,直把手上沾的幾滴水朝他灑,不想李興避也不避,垂下眼睛受了。幾滴晶瑩瑩的水珠掛在眉睫上,更有一滴沿著鼻樑側面緩緩流下來。李興也不生氣,仍舊閉著眼睛,手上還抓著沈圖南一邊袖子,帶點笑又帶點委屈地說:“沈兄又作弄我。”
這下沈圖南也不好意思,看了李興這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又是一陣口乾,於是抬起另一邊袖子擦掉他臉上水珠,嘴裡道:“燿之不是拿鴨子取笑我麼?”
只聽一聲悶笑,李興搖搖頭避開沈圖南的袖子,指著池子:“沈兄對號入座,還來怪我。”
沿著他手指處看去,果然有兩隻半大鴨子,一隻綠頭一隻淺褐,一前一後地盪開兩道水紋。
再仔細一看,池子周圍嫩柳垂下,影影綽綽也有好幾個燕子,身體尚且肥肥短短,不像梭子而像枚橄欖,安了細小的翅膀和尾巴,在水上飛快地一抄一抄。李興確實沒騙人。
“別人折柳,總是念著誰才折的。你這燕子難道也懂得分離愁苦?”沈圖南隨口問他。
李興眨眨眼,道:“那你須得問燕子。”
“小小一隻燕子,才出生多久,怎麼懂這些愁緒?”
“那你問燕子去,”李興仍舊這麼答,一會兒又反問:“那沈兄懂麼?”
沈圖南盯著李興黑亮的眼睛不說話,心裡想,沒有人比我更懂的了。
忽然一陣邪火竄上來,他一時就是有點歹毒念頭,就是想讓李興知道他這幾年以來朝朝暮暮,即使不當真想著李興,也總有一線牽掛,盼望身邊能有他來調笑幾句;還想讓李興知道他消失的十幾天,他如何懊惱悔恨,每日帶著惶恐和雀躍入睡,又失落醒來,只感覺自己是一具空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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