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重新直僵僵地躺好。待李興醒了,又免不得笑他:“聖人說‘寢不屍’,你倒不聽話。”沈圖南只好暗想:與你抱在一處便合乎禮法了麼?
這一番回憶又勾起心事來。沈圖南把匣子擺到書案上,想這整理詩集之事萬萬不可再拖,於是將紙片都揀出來細細翻閱。
李興愛喝茶,卻不甚通茶藝,也無心費功夫點茶。喝茶時拉了沈圖南一起,興致到處,就又研墨寫一首。有時懶得喚人,往往就是沈圖南站在邊上做給他磨墨的小廝。現下一翻,找出不少當時作的詩來。李興奇思妙想眾多,想來皆是不足為外人道之趣。
“新葉貪暖被素氅,
素手描得翠眉長。
春風二月凍春雨,
冰心一碗化玉漿。”
沈圖南沒見過,卻一看便知是那時李興沏了一壺白毫銀針。這“凍春雨”可不是茶在水中凝立不動麼——春雨也是一根根的。當時他看沈圖南走進來,趕緊又揭開壺蓋,邀功似的給他看溫水裡根根豎立的茶葉。
沈圖南其時看那茶葉青翠直立,寫的是“破玉爭德澤”,李興一看便笑道:“文崢此句是落了窠臼了,茶亦本草,怎可又拿草起興?”說著寫“信本臨水作文章”。
沈圖南睚眥必報地貶回去,道:“這茶本來就叫銀針,就是懸針之意。你拿歐陽行書作比,懸針豎比懸針,可有意思?”
互相一貶,兩首詩都沒作完,是以匣子裡只有這首新的。沈圖南想到若真有後人給李興詩集作注作箋,當永不得知其中故事,又有些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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