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秒鐘就被淋透了,可他沒辦法,只能繼續往前走。當年的公交站點還沒有棚,只是孤伶伶的一塊可憐站牌,白慈就只能那麼曝露在暴雨下。
雨水澆得他腦殼發疼,寬大的校服像是鑽進了無數條水蛇,極速的順著他的腿蜿蜒而下,那些本是小事,可他偏偏固執的記了很久,甚至精確到了每個細節,他記得公車遲遲不來,記得來的前三輛都人滿為患,他一直擠不上去,最後乾脆不擠了。
那時候喬喻已經跟他的第二任丈夫離婚了,他們的出租屋沒有電梯,是六樓。他掛著死沉死沉的校服爬上樓,以為會有熱騰騰的飯菜等他,可開門的那一剎,屋裡漆黑冰冷一片。
那一刻就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他燈也沒開,書包也沒卸,直接坐在踏腳墊上,掏出可以砸核桃的諾基亞淋了淋,打給喬喻。
接通後的第一句他就掛了哭腔,他喊媽,悽啞的問她:你在哪啊?
白慈已經不是那個13歲的小孩子了,不會因為沒有人接他,沒有人等他再傷心委屈了,他早就接受了比那個時候更差的世界,他防禦壓力,抵禦困境,不怕痛,也不怕傷。
可他走出教室時還是愣住了:他看見了藺懷安。
本不該出現在帝都的他,那時候正提著兩把雨傘等在門口。
那一刻的場景,奇異的和很多年前晦暗的傍晚重合,白慈那時候才知道自己原來還是有期待的,而藺懷安無心的行為,補償了他少年時代的缺失,安撫了當年那個苦苦掙扎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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