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聲音打架,一邊的理智告訴他接受治療遵從醫囑,但另一邊的本能告訴他下墜的失重感沒什麼不好,就讓他就此爛下去吧。
白慈想過去找別人慰藉自己,有時候他甚至發瘋了一樣想。
就找個人把他填滿就好,誰都可以,就找個人帶他走吧,隨便一個都行。
他記得他跟姓秦的男孩做愛時的那種暢快,那種悖德的釋放感,也曾救他於水火。
這並不難。陰鬱冷豔的東方氣質,留著長髮的美麗男人,向他獻殷勤的男男女女太多了,只是打炮,他甚至無需撩撥就有不錯的人選。並且,那時候白慈由內而外流露的感覺已經很不對勁了,很多SM愛好者都來勾搭過他。
可白慈什麼都沒有做。
他總能想到藺懷安,想到電話裡藺懷安為他那麼那麼的傷心過,他就生出了漫天的膽怯,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白慈去重看。八十年代的中國老電影,自由度讓人乍舌,那裡有一句臺詞,他痛苦的時候就默默跟讀,念給自己聽:
“不要過早上床,熬不住了再去睡,內褲要寬鬆,買倆鐵球一手攥一個,黎明即起,跑上十公里,意念剛開始飄忽就去想河馬想鱷魚,實在不由自主就當自己是在老山前線一人堅守陣地,守得住光榮,守不住也光榮。”
不,他想。如果守不住,那沒什麼可光榮的。
白慈那時候就知道了,他其實自己就沒有打算放過自己。他忘記了愛他的原因,卻總是還記得,要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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